怒了,真的要怒了。
刚才质问邬青道的那位一扶桌子就要站起来。
此时。
坐在首席的大领导听着都快要笑了,轻轻一挥手:“这一段绕过,今天也不是九厂的总结汇报会,也不是查九厂的账。就是大概了解一下,如果九厂盈利还不错,那么九厂送来的年货,就酌情收下。”
火大到烧脑门的那位, 见大领导发话了,这不能再问。
但,事关利税上交,就算今年不交钱,也要给个账。
如果按微型小厂的标准来算。
有人要哭死在厕所里。
因为微型小厂是定额制, 最高上限, 十万夏国币。
巴郎音这时走到领导身旁:“我能单独给您说两句话吗?”
“可以。”
两人走到门边, 巴郎音低语:“倭岛那次大事件, 整个倭岛股市暴跌的时候,九厂赌了身家,这笔收入不能报,更不能公开,我们那里有细账。”
“有几笔不能公开的?”
“四笔……恩,六笔。”
“好的,可以理解。回头我去你办公室,不查账,聊几句。”
“随时欢迎您来指示工作。”
两人说完,巴郎音对邬青道说道:“一号账、四号、七号、十六号、二十二号、三十九号之外的,报一下吧。”
邬青道一翻手上小本:“除去这六笔,九厂净亏损三点七个亿,美刀。”
大领导刚坐下, 拿起水杯准备喝口水, 听到邬青道报账之后, 差一点就给呛晕过去。
巴郎单也很尴尬,马上改口:“把七号和十六号剔除吧。”
邬青道翻了翻手中的小本:“九厂盈利大约八千万, 美刀。”
大领导也是笑了:“我能问一句,七号账是什么?”
邬青道回答:“倭岛有一种新锅,之前售价约十二万倭币,现在售价约十四万倭币,因为卖的太好了九厂三组负责商务,正考虑是不是再涨价。这锅是幽廊市一个无名工厂生产的,我们内部就叫鼎锅厂。单只锅的成本大概价值两万倭币,其余的钱我们白昊厂长称为智慧结晶的价值。”
五工部的副长听完后站了起来:“那个叫什么鼎釜的锅?”
“对。”
哈哈哈。
五工部的王副长笑的起身绕着椅子走了几步,这才坐下坐下来。
在一众充满疑惑的视线中。
王副长解释道:
“八工部派人和鲁州几个厂出差去倭岛谈几项业务,带回来好几个。这,这真是……”五工部的副长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听完这话,八工部的副长脸黑如锅底。
首先,这事他不知道。
其次,这事丢了丢大发了。
邬青道却是一脸严肃:“这事是保密的,请您别传出去。”
“一定不会,保证不会。”五工部副长好不容易才不笑了,一听邬青道的话,又笑上了。
邬青道翻小本:“另一笔账也是保密的。我们九厂与许多厂子合作,将他们生产的轴承钢球、钢珠等产品运到倭岛,在倭岛二次包装之后,卖到了漂亮国、西方大洲。截止去年最后一天,接近九千九百吨。最贵的特种轴承钢珠每吨高达六千八百元美刀,最便宜的也在两千四百美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