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岛这家厂子,也是一步步走上来了。
张厂在讲述着他们厂子,也在讲着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咱们有了自己的实验室,也有几万名职工。昨晚上,我在写稿子的时候,我婆娘说我作人没良心。为啥这么说呢,没有九厂给予的技术、资金、订单,咱们还是一个小破厂,现在想单干,就是没良心。”
快要退休的老书记此时说道:“这话在理,但也不对。”
“赵师父说几句。”
虽然是厂长,张厂长可学徒的时候,赵书记是带过他的
年长的老书记说道:“有人说九厂是狼,狼群的头狼就是厂长。可我说,这话不全对,我是从辽东来的,辽东那地方野兽多。有些孩子长的强壮了,就分出去单过,这会让族群变的更大,更强壮。”
“再说,白厂长图什么,谁也不知道。岭南东新市那边,就有几个集体工厂,搞电子小设备,还有九厂的技术支持,要我看,成年的狼就已经跑出去闯一闯,否则永远长不大。将来肯定有搞砸的,但能撑下来的,都不弱。”
几个厂子的高层开始参与讨论。
最终,张厂长决定,他们厂也递申请。
琴岛奔小康这家甲级厂,申请分出去单干,集中精力搞冰箱。
在冰箱这个单项上,搞出点成绩出来。
象这样的会,开的不少。
临安、平江、京兆、羊城、琴岛、金州。
许多厂子都在讨论着,应这一次机会,分出来真正成立自己的品牌,单干。
分离是需要过程的。
每个出来单干的厂子,都有义务去提升一个乙级奔小康的制造水平。
当然,这都是细节。
白昊这边呢。
漂亮国三大汽车集团的授权终于到了。
白昊要真正分离的,其实不是奔小康家电厂,而是九厂下属的汽车制造厂。
白昊看过授权书,有些内容太专业,还需要薛琳琳安排人进行翻译,备案留档。
晚餐的时候,去柏斯出差的章钺回来了。
柏斯那边的事情办的不错,休息一晚,整理材料,明天再讨论。
晚餐上桌前章钺问白昊:“厂长,我纯粹就是好奇,真的只是好奇,就问一句。你不回答也无所谓。”
“问。”
章钺问:“我听说有许多造家电厂子要出去单干。开始真正打响他们自己的品牌了。这九厂不是亏大了,当初没有九厂,还有他们?”
白昊放下茶杯,很认真的回答:“章钺,你要搞清楚一点,九厂的全称是什么,夏国九厂,不是白昊的九厂。当初,我是承包的,后来又说股份制,可我都没要。我只是九厂的厂长,而厂长不是我白昊的九厂。”
“没意思。”章钺感觉白昊这就是套路话的回答,没一点实实在在的东西。
白昊想了想:“行,你说实实在在的,我给伱一个实实在在的,九厂存在的价值,核心只有四个字,夏国复兴。所以一切都围绕着这四个字来往前走的。”
“换一个角度,九厂分离出来这些家电工厂,他们创立自己的品牌。质量监督与大方向管理还在九厂,经营自主,其余的管理在夏国的资产管理办公室。你要明白,这就是左手倒右手,怎么转还都是夏国的厂子。”
章钺嘟囔了一句:“我就感觉亏了,就这一下,少了成百上千个亿的资产。”
薛琳琳听到这话,插了一句:“厂长从九厂建立至今,累计上交折合一万亿夏国币,你说句亏,让我听听,这亏的有多大?”
“啊!”章钺哑巴了。
薛琳琳又说道:“晋州有个拖拉机厂,他们厂长和咱厂长私交不错。但很滑头,两次骗了技术支持,却不好好干正事,咱们九厂管不了他们,但也不能让人白占便宜。”
“他,哈哈哈。”章钺笑了:“我知道,我知道,那人叫张建业,听说几个月前就搬到咱九厂东边的招待所里,天天软磨硬泡,说自己错了,要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