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赵王无容人之量,就算是有,也不能放任前线将领擅作主张啊,所以,撤职查办根本就是赵括一手造成的。
非如此几次三番被“卸磨杀驴”,自己若不是如此“受尽委屈”、“忍辱负重”,怎会生有反抗之心,而又怎能做到“应者景从”呢?!
所以,此“苦肉计”也!再加上系统大大的给力,更给这苦肉计增色不少!我都要死的人了,哪里会贪恋权位,怎会对王位产生觊觎之心!都怪赵王和龙台那帮贵族啊!
此计之毒在于,此为阳谋,只要赵王是人就不可避免有猜疑之心,只要赵王有心为王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大权旁落,甚至哪怕赵王充分信任赵括,赵国朝廷也不会放任赵括的所作所为。
此计之难在于,不在激怒而在善后,在于如何能够在激怒赵国朝廷后,仍然能够保全住自己,不受到实质性的伤害,还能让自己不断的再立新功,再受“迫害”,直到“天怒人怨”,直到“应者景从”!
赵括闭目思考着两位下属的问题,他预想着凭借着长平之功劳,当不至于不问而直接宣判。只要能让他开口,凭借着之前做的手脚,再加上自己“纸上谈兵”的天赋加成(额,其实就是想好了怎样对答。),应该能够全身而退!
而随后,那个事情就将爆发,于是,自己便能再挽狂澜于即倒……
应该没有问题吧!
不,还有漏洞,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压注在赵王和赵国的朝廷讲道理上!而且在那件事情发生后,自己手中也需要一只足够的力量!
从怀里掏出一面令牌,交到赵启手上,说道:“此为我之令牌,今夜持此令牌,秘密回上党面见廉颇将军!要他在全军范围内挑选五百士卒,吾要其有秦锐士之无畏,魏武卒之能,以及对吾之忠,上马是骑兵,下马能步战,开得弓,使得矛,舞得剑!”
“若事有不谐,此兵马当能为我杀开一条血路,护我出邯郸而返上党!三日之内,挑选整编完毕,分十路回邯郸,潜伏起来!明白吗?”
“诺!必不负上将军所托!”赵启小心接过令牌,贴身收好后应诺道。
“还有,让廉颇将军再抽调三千精锐骑兵,分批隐藏到邯郸以北的山林中,受任武统一调配!”赵括继续吩咐道。
“将军,回上党,应该隐藏在西南面啊!”任武不解的问道。
“回上党有五百精兵足以!你那三千人另有他用!”赵括简单回复道,随即继续闭目养神了起来。
见赵括不肯明说,任武也便没有继续追问,脑海中开始思索着赵国的地图,试图分析出上将军的意图。
而赵启则在思考着自己即将掌控的五百精兵,要如何分批进入邯郸,又要在何处集合?在危急时刻从何处杀出重围?
马车上嗡嗡嗡的谈话声忽然间消失,只剩下马车前的风铃伴着车轮吱呀呀的声音,响彻在从上党道邯郸的官道之上!
而此时的上党军营中,信陵君也正与廉颇将军告着别!
随着信陵君的离开,天才将领赵括被赵王所忌,被去职夺权、接王命后,忧愤难当、当场吐血昏迷,经医家文挚亲自诊断,恐为气血两亏,年寿难永的消息被传到了四面八方。
一时间各国细作纷纷迅速行动,向各国的君王传递着这一消息……
“好!”这是秦王收到消息后说的第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