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默默地承受着,虽然他拥有了活化地体质,好得快!但该疼还是疼啊!赵括在心中默默咒骂这系统的不给力。
场中安静极了,除了皮鞭与肉碰撞发出的“啪、啪”身,只有赵括浓重的喘气声充斥着在场每个人的耳膜。
赵王的气,在鞭挞中渐渐地消了,可是众臣的惊、惧、怒在艰难的喘气声中被勾了起来,而赵国民众的愤怒更是在血淋淋的现实中愈演愈烈!
终于,如同过了一个世纪般,二十鞭终于被打完了。鞭下的赵括似乎已经奄奄一息,摇摇欲坠。囚衣早已破烂不堪,破碎的衣物混杂着脱离的血肉,在血小板的作用下重新又凝结在破烂的血肉之上。
平原君和一众大臣纷纷奔上前去,推开已将绳索解开的士卒,小心翼翼的搀扶起就要倒地的赵括。从伤口处流淌出的鲜血很快沾染了一众大臣们昂贵的锦衣,但他们丝毫也毫不在意。
行刑官和鞭子守朝着平原君略略一点头,示意已经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了——别看面子上血肉模糊的,实际上就是表面一层皮的事儿,疼肯定还是疼的,但没有伤到骨头,养几天就又能生龙活虎了。
平原君也是略一点头,表示收到,钱款马上到账!
接着,在平原君的带领下,一众大臣小心翼翼地将赵括放平到早已装备好的软塌之上,背部朝天,几个稍微年轻力壮点的大臣,自告奋勇就抬起了软塌,飞似的往赵宅奔去。
什么换手?换手是不可能换手的,如此捞资历,表立场,攒名声的场合,你想让我撒手换你上?你算哪块小熊饼干?
王宫外,黑压压的民众就差冲击王宫了,好在仅存的理智再加上守卫明晃晃的长戟,告诫着他们不可轻举妄动!
见着大臣们将赵括抬出,人群纷纷自动地就让出了一条通道。
长长的通道内,人们亲眼见着了血肉模糊、气息若有还无的“上将军”。什么马服君?赵括永远是人民的上将军!
“上将军!”
“上将军!”
一声声哽咽、一句句问候在赵括的耳边响起,赵括强打起精神,将头抬起,给了一个民众们不怎么好看的笑脸。
哽咽声变成了呜咽声,呜咽声越来越大,渐渐变成啜泣声,越传越远!
平原君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宫墙之上的赵王与平阳君赵豹,秋日午后的太阳正照耀在两人的头顶,就如同两人从天而降、带着光芒而来似的——光明、神圣而伟大!
可这秋日里的烈日,纵然热烈如夏日,可凛冬在前,这份热浪又还能坚持多久呢?
平原君摇了摇头,随着人群往赵括府邸而去。
赵括府邸之上,平原君也早已派人通报老夫人。
赵母虽是担心已极,却没有乱了分寸,先是打发下人去请了城中的最好的大夫,又吩咐将赵括的床榻重新归置,铺上厚厚的丝麻,又从库房中取出珍藏许久的狐皮盖在上面,保证让赵括“趴”得舒适。
不放心的赵母又亲自坐了坐,嗯,软硬适中,触感舒适,是张好皮子,可惜狐皮毕竟小了些,只能用两张皮子拼在一起,中间还是有重叠造成的突起。哎,若是有张虎皮便好了,括儿躺着就更舒适些了,若是赵括之父还在……
赵母摇了摇头,中指按了按太阳穴,悄无痕迹地抹掉了眼角的丝丝泪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赶了出去。她知道,她现如今是这个院子的主心骨,她不能乱,更不能哭。她的儿还等着她撑起这个家。
这个家里只有她一个女主人,这可不好!正好被夺了职,也是时候给括儿续一门亲事了!事情过了那么久,应该从亡妻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吧!再说了,赋闲在家,不造娃还能干吗!养鱼吗?
正想着,赵母已经带人来到了大门前。
“开中门!”赵母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