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宴春苑,扶渠正着急。姚如玉那边送来了一碗和上次一样的汤药。</p>
敖辛端着那汤药怔怔出神,后来她一口没喝,全倒进了旁边的篱笆栏里。</p>
她想,如若昨夜的一场欢爱,能为他留下一个孩子,将来等他回来的时候,孩子应该能叫他一声“爹”了吧。</p>
敖阙一声不响地走了,他都没在敖辛醒来的时候与她说一声告别。</p>
敖辛想,哪怕当时她醒来,看一眼他的背影也好呢。</p>
好在,最终敖阙没有拒绝她的兵符,从南大营里调走了五万敖家军。这已是对她最大的欣慰了。</p>
过了半月有余,敖辛感到身子不舒服,精神不振,食欲不佳,便着急地叫扶渠请了大夫来看看。</p>
结果大夫一诊断,只是寻常的休息不好,加上有点着凉所导致。</p>
大夫开了方子,扶渠认认真真地照着方子去煎了药回来,看见敖辛靠在床榻边,神情难掩失望。</p>
扶渠不知何故,劝道:“小姐不用担心,这几帖药下去很快就又会好起来的。”</p>
入冬了,家里再也没有那个人,在冬日素裹的寒天里出门或是归家,也再没有那个人每天早上都会同她一起去向娘请安。</p>
原来心里空荡荡的是这般感觉。</p>
敖辛打起精神来,将今年做了一半的冬衣坚持做完,又添了两身里衣,还纳了两双厚实的鞋子。</p>
只不过为他做的这些东西,已无法亲手送给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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