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帘秋吩咐管家去取酒来,对老将军道:“今日给爹带了个伴儿,可酌情饮酒。”
老将军一听能喝酒,当然高兴,可回头一想,人是她领回来的,他来陪酒算怎么回事儿?
遂把脸一皱,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断腿,唏嘘道:“也不知道是这两天将要下雨了还是怎的,我这腿哟,绵绵地痛,怕是喝不了酒。
帘秋,我得回去歇歇,霍将军就由你来招待吧。”
许帘秋看了看她老爹,不置可否。
许老将军就杵着柺杖起身,又对霍权道:“我倒是想喝酒,但今儿不行了,你小子别见怪。”
霍权道:“老将军身体要紧,岂能勉强。”
老将军道:“我家帘秋是当家的,她酒量也还可以,只是你莫被她灌醉了就行。”
霍权闻声笑道:“被许小姐灌醉?
那这酒量岂止是还可以啊。”
老将军没再多说什么,只拍拍霍权的肩膀,就走了。
老将军走后,许帘秋与霍权在厅上坐,她素手拈了根银签,挑了挑灯芯,将几上的灯挑得亮了一份。
温黄的光轻轻闪烁,衬得她那张脸也有些温柔。
她边挑边闲话家常地说了家中十余种藏酒,然后掀了掀眼帘看霍权一眼,问:“霍将军想喝哪几种?”
霍权道:“没想到你家的酒类这么多。”
许帘秋道:“以往家里常有我爹的客人,武将么,哪有不好酒的。”
霍权也没客气,就跟管家要了他想喝的酒,管家即刻命人去取来。
许帘秋在厅上陪他小酌,闲聊。
有人共酒,有人说话,对霍权而言就是一件再惬意不过的事情了,可比在街上陪什么姑娘闲逛舒服多了。
许帘秋听霍权聊这几年在外的事,她也聊京都里发生的事。
儿时都是认识的,只不过后来长大了,没多往来,便只是认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