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眼眶泛红,激动地差点流眼泪,他放下裤腿,走了几步,在屋内快速走动,转了好几圈。
他发现几乎健步如飞,和年轻时没有区别,连忙回到屋内,握住庄凡双手,心情激动:“小庄?
你是神医啊。”
“走。”
“我带你去见病人,病人是我小儿子,芊芊二叔,她基本没见过她二叔面,自从十年前小儿病重。”
“他就神色疯癫,面色发狂,时常有癫痫症状,有时头痛欲裂,为缓解疼痛,用头撞墙,撞墙后,往往会晕厥。”
“他自残地面目全非,不成人形,但我心依旧难安,毕竟是小儿子,他如今也是三十岁的年纪本应该……”
“哎。”
话音落下,郑老没说完,泪水啪嗒滴落,心头在疼,疼得撕心裂肺,没有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
很快,庄凡和郑芊芊,跟随郑老,离开小诊室,往村内走去,穿过整个村子,来到村子西边尽头。
靠近田地,有一所铁皮房,铁皮房不算小,看得出郑家有钱,像户普通住宅,也有院墙绿植花朵。
周围种植几棵树,郑老深入进去,打开铁门,请庄凡两人进去,郑老先行进入屋内,呼喊:“小儿?”
“郑伯骞,我带医生来看你,今天有希望能给你治好病,你快点出来见个面。”
说完,屋内传来铁链声。
哗啦哗啦作响,接着,屋内一道冷酷宛若寒冰的男子声音,沙哑吼道:“爹,我不要看医生。”
“我如今这模样,你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我活够了。”
“来了医生也没用,都找不到病因,根本无法治愈,还必须要接受治疗,更加疼痛,求求你们走。”
“儿子,这位是中医,跟那些西医所谓放疗化疗不同,也不用做手术,你出来见见面,他能治好你。”
郑老呼喊道,摇头叹息,见屋内不说话,转身走出房间,来到院落中,看向面前庄凡,苦笑道:“小庄,你去看看吧。”
“我儿郑伯骞,曾温顺和蔼,知书达理,不会伤害你,我用铁链锁住他,就是为了避免他自残。”
“也避免他跑出去,疯癫起来,被人抓住打死。”
“好。”
“郑老,您也进来看看吧。”
庄凡率先往前走去,钻入大堂内,转身往右侧走去,走入郑伯骞屋子。
他见到一个蓬头垢面,脸颊有数道疤痕的中年男人,满嘴胡渣,衣着破损,旁边放着两个破碗。
他神色.狼狈,摇头晃脑,被铁链锁住双脚,宛若野狗般狼狈,看到庄凡进来,不由捂住自己脸颊。
“出去,出去,我不要治病,让我自生自灭,滚出去。”
“郑伯骞?”
“你如此自残堕落,你可曾想过你的老父亲?
我请老先生去天江市区坐诊,也是完成他的梦乡。”
“但因为你病重,他不去,他钻研毕生中医,双腿风湿疼痛也不在乎,就为找到给你治病的方法。”
“如今方法找到,你不愿治疗吗?”
“你的良心呢?”
庄凡冷喝道,句句穿透人心,听到这话,暴躁狂怒的郑伯骞冷静下来,身躯瑟缩,瑟瑟发抖呜咽道:“呜呜,我不想让家人因为我而难过,也许我死了,你们就解脱了,别为我浪费时间了。”
“可我有办法救你。”
庄凡喝道。
“真?”
“真的?”
“你那么年轻,真得能救我?
你的医术怕是还比不上我父亲吧?”
郑伯骞凄惨一笑,闻言,郑太华苦涩道:
“儿啊,庄神医医术比我高深,而且我两条腿的风湿病,就是庄神医给我治好,你让庄神医看看吧。”
“好。”
闻言,郑伯骞心底升起一丝希望,缓缓伸出遍布疤痕的手腕,神色空洞,眼神无力,面色苍白。
他宛若濒死老人,对自己活下去不抱希望。
庄凡往前,蹲下来,伸手搭脉,灌注真气与手掌内,打入郑伯骞体内,游走全身,5分钟后,他面色凝重道:
“裂头蚴寄生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