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扫了一眼龙象老祖。
肉身修炼者，淬炼本身，炼的是血肉精华。
身躯庞大，是因为无法消化自身能量，导致肉身膨胀，能量一旦分散，肉身定然精进缓慢。
“妖兽的身躯本就比人类更加强壮，我向妖兽学习难道有错吗？”
龙象老祖脸色阴晴不定，沉声说道。
“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妖兽的肉身固然强悍，学无不克，但你吞噬炼化妖兽血液，并没能完全淬炼精华，反而是壮大肉身，让身躯妖兽化。”
“血液不纯，能量分散，你的修为只会越来越退步。”
秦羽摇头说道。
上一世，他见过一名强者，融合万兽血液，修炼出最强肉身攻击，一击无敌。
那是真正的融万兽之长！
龙象老祖走的是融合流，但只看到了虚幻的表面，并没明白肉身修炼真正的精髓。
“可是，我已经没有了方向。”龙象老祖咬牙道，“我也不想这样，但若不这样做，我会比现在更弱！”
“这就是一个取舍问题了！”秦羽淡淡道，“是牺牲长远的好处，还是牺牲现在的好处！”
“长远？谁能知道能走多远呢？”
龙象老祖道苦涩说道。
“无论是灵气修炼者，亦或是肉身修炼者，归根到底，修炼的都是心！”
“心强，才能战无不胜，勇猛精进。”
秦羽淡淡说道。
龙象老祖沉默良久，对秦羽抱拳道：“受教了，若是他日有所成就，全靠您今日的指教。”
“两位道友，我尽力了，告辞！”
话音落下，龙象老祖毫不留恋地离开。
秦羽的话语，如醍醐灌顶，让他有所顿悟，他要重新审视自己的道。
目送龙象老祖消失在天际后，吴开山大大松了一口气。
三人之中，龙象老祖的实力不是最强，但却是最难缠的，他一离开，即便是秦羽现在就甩手不管，吴开山也有跟剩余两人其中一人同归于尽的把握，这便有了谈判的基础。
“你们是什么意思？”
秦羽目光看向罗天德和寇震，轻笑问道。
这两人虽然也是元婴后期，但元婴后期强者也分三六九等，如开阳门、绝阴门这种小门小户，掌握的功法、法宝根本不能与灭神宗相提并论。
让秦羽对上两名灭神宗的元婴后期老祖，他或许没把握，但对付这两个人，他很有底气。
“吴老鬼，真是想不到啊，你竟然还能找到这样一个救兵，不知道花费了多大代价呢？”
罗天德目光闪烁不定，嘿然一笑。
吴开山脸色不变：“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道友，吴家衰败已经是既定事实，护得了你一时，可护不了你一世。”
“吴老鬼，我会慢慢等着，最多十年时间，看你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罗天德嘿然一笑，带着绝阴门的弟子离开。
开阳门的人也走了。
有秦羽在，他们已经讨不到好。
吴开山只有十年时间，他们等得起，也耗得起。
“多谢李道友仗义出手，救我吴家于危难。”
吴开山恭敬感激。
“无须客气，谈不上仗义相救，只是交易而已，我完成了我的承诺，现在就看你了。”
秦羽淡淡说道。
他出手，肯定不是平白无故，是为了恶灵藤。
“李道友放心，老夫的承诺自然也算数，不过，还有一事我想与道友密谈。”
吴开山笑了笑，而后说道。
“何事？”
秦羽问道。
吴开山将吴家的众人驱散之后，朝着秦羽拱手道：“道友也知道老夫命不久矣，就算此次伤势尽复，最多也不过十年光景。”
“我一走，吴家顷刻间就会被瓜分殆尽，我想请求李道友帮忙护佑吴家，留一段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