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很想问他,我之于他是什么?他对我真的是有爱吗?
他对我是有爱的,起码其他女人都是被东西卷起来送到他的寝宫,而他想我的时候,都会过来我的寝室。
他对我是不一样的,无论他白天与哪个女人在一起,无论他对她们怎样情意绵绵,百般温存,但每天晚上他都会一身清新回到我的身边,即使已经是深夜。
他是爱我,他是爱我,我不停地对自己说。
即使如此,我在这个皇宫依然没有朋友,依然是众矢之的,她们始终认为我的出现将皇上对她们的爱都夺去了,她们还是觉得我独霸了皇上,在这个宫中我形单影只,他银奕成了我的生活的唯一,他不在的日子,我觉得好寂寞。
每天我就在无聊的等待中度过,早上等待中午,中午等待晚上,晚上等待深夜,等待他身影的出现,等待他喃喃地叫我的名字,等待他将我紧紧搂在怀中说很想很想我,虽然我知道他的话都是假的,虽然我知道这些话他转过身子又对另外一个女人讲。
但就是这样的日子也并没有持久,他就连这唯一的幸福也不留给我。
不知道哪个国家进贡了一个美人,银奕本来想将她们送给臣子,但当那个女人在他面前舞了一曲之后,他改变了主意,封她为冰妃。
听小翠说这是一个极为貌美的女子,温柔而妩媚,看起来清纯如莲,但她朝你瞧上一眼,会让你酥入骨头里,而他的其他女人却说,她不但长得美,最重要的是床上功夫了得,能让人神魂颠倒,难以自控,堪称尤物。
想到他们在床上缠绵欢爱,我的心一阵刺痛。
从此银奕就不再坚持回到我的寝宫,有时是三天来一次,有时是五天一次,我翘首等待,等了一日又一日,一夜又一夜,醒来之时,身边的被褥冰凉冰凉的,曾经滚烫的心也慢慢如那被褥凉了下去,直至成冰。
心中除了悲凉更多的是屈辱与愤怒。
当他再出现在我的床榻时,我扭头不再看他,当他与我说话的时候,我恍若未闻,表情冰凉眼神冷漠,他知道我因何生气,所以温柔而勾人地哄着我,用甜言蜜语包围着我,但他的话就是再甜,我的心都是苦的。
当他想吻我之时,我狠狠地推开了他,眼神嫌恶而凶狠,他银奕当我是什么人了?想起就过来缠绵一番,有了新欢就将我弃之如敝履?
“乐儿,别这样。”他的声音带着哀求,我依然冷漠看着他。
“楚乐你这是干什么?难道朕对你还不够好吗?”一番好言相劝,我依然不理他,他的耐心终于磨光,声音冷了下来。
“为了顾全你的感受,我每次来你这里都沐浴更衣,我不来看你,但我的赏赐天天都送到,怕你寂寞,我带你出宫,我来你寝室最频繁,朕很多妃子,千方百计接近朕,也几个月见不了一次,而我来了你却将我推走?”
“从没见过你这种不解温柔的女子,我天天在你这里过夜,你看莲妃也从来没有说过一句不好,你的心胸能学到莲妃的一半,我就不用那么顾忌了,现在弄得朕要宠幸哪个女人,像偷情一般,窝囊透了。”
他竟然满腹怨气,当初是谁在我昏迷的时候说只要我醒来,不再碰别的女人,当初是谁说此生有我一个足矣?这些都是我逼他说的吗?他都已经忘了吗?
“既然莲妃心胸宽广,既然其他女人温柔而善解人意,你大可去找她们就可以,我楚乐不欢迎你。”
“你――”
“我楚乐就是这样,你看不惯大可马上离开。”
“你非得这样对我?”
见我依然冷着脸,他脸色铁青拂袖而去,自这次之后,他即使来我的寝宫,两人也貌合神离,他很多时候忍受不了我的冷漠,坐一会就离开,毕竟有着更多热情貌美的女人等着他.
但冷战了一段时间,他又忍不住过来讨好我,放下身段求我原谅,说以后不会这样了,晚上也整晚赖在我的寝室,在我身旁批改奏折,似乎与过去一模一样,但心中出现了一条裂痕,哪那么容易愈合?
只是他的退让,他的讨好,让两个人的关系稍稍好转逐渐破冰,但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楚冰哥哥在阵前叛变他的消息。
我记得那天,我正在寝室弹琴,他闯了进来,二话没说将我身前的古琴推倒在地,砰的一声,暗红的木裂开,他怒意难消,顺手将桌子上的茶壶茶杯摔倒,叮铛作响,一地破碎,小翠和小乙子吓坏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滚出去――”我从来没有见他发那么大的火,俊美的脸庞青筋突起,变得凶狠而狰狞。
“楚歌就是连敖是不是?”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心禁不住跳得比平时更急促一些,对于楚歌的事情,我已经刻意不去关注,我告诉自己要全心全意对待眼前这个男子,但我付出了真心,他还我凉薄。
“他就是你心里一直爱着的男人是不是?”他怒视着我,眸子燃烧着熊熊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