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放心我一个人上路,还念叨着那个姓冷的小兄弟如果在就好了,我在他的念叨声中收拾东西,然后在娘的叮咛声中迅速离开。
回眸他们三人都看着我,眼里无一例外都是疼爱,看得我心里暖暖的,有亲人的感觉真好,他们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了。
父皇叫了一批武艺高强,轻功了得的侍卫沿路保护我,但下山不久,我就已经将他们抛下,我不想为了等他们而耽搁任何时间。
我一路奔驰,不分昼夜,即使是啃干粮也不肯让马儿停下脚步,通常在呼呼风声,在疾疾马蹄中填饱肚子,有时很困了也不舍得停下来休息。
我匍匐在马背上,让马儿扯开四蹄奔驰,有几次睡死了,重重从马背上摔下来,摔得鼻青脸肿,有一次落在水中,全身湿透,冷得直打哆嗦,有一次被抛到尖石堆里,痛得我要死,爬起来,狠狠跺了几脚那尖厉的石头,结果连脚都痛了。
在我这样的折磨下,连敖送我那匹千里马也几乎要倒下,看着他耸拉着的耳朵,无神的眸子,我心疼得不得了。
“马儿呀,我们现在就去找你的主人,所以辛苦点,等我到了军营,让你吃好的住好的,还给你找一匹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母马给你,然后你们再生几匹千里马。”
我在它耳边喃喃自语,它似乎听明白似的,引颈长嘶,估计是最漂亮的母马让它心情激越。
“真是色马?”我无力地倒在地上,他引颈长嘶,似乎在抗议我说它坏话,我抚摸着它的鬃毛,心中却想着它的主人,银狼你不能有事,你也不能让濯傲有事,因为他是你的亲弟弟,是你在这个世界上不多的亲人之一,但这些我知道,风儿知道,只是不知道它是否能将我的声音传至你的耳畔。
濯傲你也要好好地活着,因为从此你就有了亲人,不会只有你一个孤零零地活着,你的身边也不会只有算计与背叛。
马儿稍稍休息,我就继续前进了,我不允许自己停留,因为看不到银狼,我的心焦虑得很,我常在噩梦中惊醒,一醒来就会很悔恨自己睡着了,然后快马加鞭地前进,到了军营我没有倒下,这马儿也没有倒下,我觉得是一个奇迹。
但双眼却红肿得像被人抛弃哭了十天十夜一般,但即使这样,我还是来迟了。
守卫的士兵拿刀子拦住了我的去路,不许我进军营。
我说找皇上,他们说不在,我说找冷佚,他们说也不在,我说找这个军中能说话的人,兴许是我摄人的气势,他们去通报了,不久一个副将过来,虽然我们见过,但他还是看了我好一会才将我认出来,估计是我现在风尘仆仆的样子实在与平时的我相差甚远。
侍卫没有骗我,连敖真的不在,冷佚也不在,他们全被困在皇城里面了,现在生死未卜,与外面失去了联络,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如掉进冰窟一般,身子猛地抖了一下。
原来传闻卫皇与将军翼宇和太后不和,三股势力互相碰撞,导致这个卫国差点就分崩离析,听到这些,将士人心惶惶,不知所措,在战场上连连吃败仗,银狼乘胜追击,攻至皇城,但卫国的皇城固若金汤,久攻不下,而三股力量也在这个时候合三为一,再次扭成一条绳子。
银狼暗中挑拨,在他的挑拨下,他们再次反目成仇,卫国也随之发生了内乱,而一直潜伏在卫国军营里的濯国暗人里应外合,趁乱杀死守将,打开城门,银狼和等候在外面的将士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长驱直入,顿时马嘶人叫,杀气冲天。
眼看胜利在即,谁知变故乍起,濯傲与翼将军和太后并没有反目,三股势力在这个节骨眼全扭成一条线了,将大军团团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