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吓得赶紧上前把她家小姐的手腕死死抓住,“五小姐,冷静啊!这可使不得啊!”
陆夕颜说:“没什么使不得的,我的命都是二姐姐救的,我献点儿血给她祝生辰怎么了。”
“可二小姐要你血干什么呀?”
“就算什么都不干,也能聊表心意。”
“表什么心意啊,您割出事儿来不是还得二小姐给您治,快放下吧!”
“我不放,你把手给我撒开!”
眼瞅着主仆二人闹得不可开交,霜华走上前,盯着陆夕颜说了句实话:“五小姐打碎的那只茶盏,是十一殿下送的,从南地带回来的,十分贵重。”
陆夕颜一哆嗦,当时就蔫了。
霜华趁此机会把她手里的碎片接了过来,又赶紧命人把地上打扫一下,等到都打扫完了,这才对冬安说:“小姐还没用早膳呢,咱们去准备些吧!”
冬安这才反应过来已经到了早膳时辰,于是赶紧张罗着看看小院儿里能不能挤出一个灶间来,再垒个灶台,以后自己做饭也方便。
霜华趁机带走了陆荣轩和阿唤,又向莺歌使了眼色让她也出去。然后闻着屋里的味道也晾得差不多了,又命人关了窗子和门,屋里这才算清静下来。
陆夕颜十分懊恼,她问陆辞秋:“姐,我是不是太过了?我不是有意打碎你贵重的茶盏,我真不知道那东西是十一殿下送的,也不知道它居然很贵重,我以为……以为就跟我屋里的一样,不值几个钱,随便砸呢!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把砸东西这毛病给改了。
但是姐,你看我现在一穷二白,你过生辰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表示,我……”
陆辞秋摆摆手,拉了把椅子坐下,然后拍拍榻沿,示意陆夕颜也坐。
陆夕颜有些局促,但还是顺着她的意坐了下来。只是坐着的时候屁股只沾了个边儿,稍微不注意就能直接滑地上的那种,十分拘束。
陆辞秋也没有理会,只是说:“你不用煞费苦心去想送我什么生辰礼,过去那些年你也从来没有送过我什么,今年也不必例外。”
“那不行那不行。”陆夕颜匆匆摆手,“今年跟往年不一样,往年我不懂事,我受陆倾城和云华裳的蛊惑,颇为看不上你们这边的人,所以才不送的。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我也算经历过一些事情的人了,再像从前一样不懂事,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何况二姐姐你还救过我的命,我以前确实是不太好的人,但也不能说我不是人,所以我得干点儿人事儿。”
陆辞秋都听笑了,“干人事儿就是摔我的茶盏?”
“那肯定不是。”陆夕颜说,“二姐姐你放心,虽然我没有四姐姐那么有钱,但以后我也会学着四姐姐对你的态度,她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一定好好跟她学,绝无二心。”
陆辞秋佯装不解,“那你是图什么?”
“我图你……”陆夕颜有点儿不敢说,但最后还是咬咬牙道:“我图你让我跟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