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为什么去医院？还去酒店？”盛晚棠问。
“她来探病，我送她到休息的酒店。”陆霁渊思索了半秒，“明天带你去见病人。”
“哦。”他是担心她不相信，所以去见‘证人’吗？
提到孕检……
陆霁渊忍不住看向盛晚棠平坦的小腹。
盛晚棠察觉到他的目光，身体有很短暂的僵硬，快到男人没有发现。
他昨晚没有做措施。
但是她事后吃药了。
“现在愿意喝粥了？”陆霁渊重新把粥端到盛晚棠面前。
盛晚棠摇头，“我不喜欢香菇鸡丝粥。”
她只是知道那家店不卖这款粥了，故意刁难陆霁渊，想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没想到他那么快就把东西买回来了。
听不出来她一开始打的什么主意，他就不是陆霁渊了。
然而，这样堪称戏弄的把戏却让陆霁渊生不起气来。
他轻轻敲了一下女人的额头，问：“那你想吃什么？”
“陆霁渊，你还没有和我道歉。”盛晚棠不答，“我不要你说道歉，你要说对不起。”
男人意味不明的冷笑，“你倒会顺着竿子往上爬。”
盛晚棠强调，“你要说对不起，才能算道歉。”
陆霁渊‘啧’了一声。
不太情愿。
盛晚棠收敛下巴，看他的眼神透着几分委屈和控诉。
“你昨天弄疼我了，你还骗我。”
“对不起。”
短短三个字，含着无尽的无奈和妥协，还有不易察觉却真实存在的别扭。
盛晚棠抿着嘴角，杏眼里溢着满意的浅笑。
陆霁渊重新去给盛晚棠买晚餐。
盛晚棠想活动一下身体，走在病房门口。
没过一会儿，一个清俊温雅男人坐着轮椅被推过来。
他没穿病号服费，而是套了一件竖纹棉麻宽松大衫，左手腕骨的小叶紫檀珠串格外格外显眼。
“盛小姐，巧！”
“程先生，竟然在这里遇到你！”
程宵脸上有明显的病容。
身后给他推轮椅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盛晚棠记性好，曾经在《柳叶刀》上看到过这个人——业内最权威的心脏外科专家之一！
而程宵泰然自若，仿佛一位权威专家给自己推轮椅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生病了？”程宵率先开口。
盛晚棠摇头，“就是发烧，不过已经退烧了，倒是你……”
“小毛病。”程宵不甚在意，眉眼中透着温和，“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请盛小姐吃夜宵？感谢你上次给我带路。”
“我先生去给我买夜宵了，抱歉。”盛晚棠拒绝道，“带路是举手之劳，程先生不必放在心上，你注意身体。”
程宵的眼底笑意淡了一点，和盛晚棠道别。
轮椅转过去。
他彻底背对盛晚棠的时候，那仅存的笑意消失了个干净。
“宵，你要见到就是刚才那位小姐？”金发碧眼的医生好奇，“她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美人，但是站在你主治医生的角度，我并不觉得她值得你出病房特地来看她。”
程宵仿佛没有听到医生的话，自言自语道：“她是和陆霁渊和好了？这么快就和好了？”
“你在说什么？”医生没太听懂。
“我不喜欢看到她这么看重别人。”
医生见他右手转着左手腕骨的珠串，知道这是他心情不好的表现，于是不再开口，免得触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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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响，盛晚棠才发现男人没有带手机出门。
盛晚棠对陆霁渊的通话来往没有兴趣。
但是，她看到了来电显示：
泱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