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场地鸦雀无声,就连笼子里的北凰太子也死死怔住,他目光呆愣,四肢僵硬,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早已被溅满腥臭的老鼠血。
远远望去就像是个血人。可偏偏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是害怕,不,应该是惊恐!
“二哥哥?”苏婉寻从不远处深深看着他,嘴巴微张,却不知要说什么。
心底很复杂,这一刻,景慕霆是真心要护她的吧?他对她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分?
一想到这个问题,她立刻打断,轻轻闭上眼睛。
苏婉寻!你疯了吗?爱这个男人的痛苦还不够你放手?这一世,就用你生命的一切去守护这份兄妹情分。
景慕霆和她的水眸对视,浅浅一笑,带着一抹柔肠寸断的刻骨情意。
她不敢对视这个目光,怕下一刻就要沦陷,所以索性转移目光。
“你二哥哥?太男人了吧,惊呆了,惊呆了……”
齐非乐幽幽感叹,可见苏婉寻凶神恶煞的眼神,她无辜地抿了抿唇,说道:“你不要我叫二哥哥。那我叫什么?你倒是给个称呼。慕霆哥哥?慕霆?”
但在苏婉寻的白眼下,她立刻又闭了嘴。
台上,景慕霆朝着北凰太子拱手行礼:“承让了。”
“你,你,你!”北凰太子终于缓过神了,面色铁青已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愤怒,一双褐色的瞳孔里都冒着浓浓杀机:“你们欺人太甚!”
“是太子您自己说可以相互选人,我们院首选了你,还代表你们北凰杀了这些老鼠,有什么错!”
“就是!我们院首是按照规矩比赛,甚至给你们赢了比赛。怎么?还想忘恩负义?”
“哈哈哈!”
学子们沸腾了,又用一种极其崇拜的眼神看向景慕霆。他是他们的院首,关键时刻能护他们,还能给他们出气。
怎能不尊敬?
北凰太子从铁笼里出来,推开那些要给他擦脸的属下,眼睛死死盯着景慕霆,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带着一腔恨意说道:“既然这些巨噬鼠已经被射死,那下一局就换个项目。”
景慕霆敛袖拱手,简单回两个字:“奉陪。”
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和方才那弑杀的狠劲儿完全不同。
“还是比箭法。就请院首蒙上眼睛骑马,我们的人在后方射箭!如何?”北凰太子说了规则。
很明显,这就是杀人!
“怎么?把人射死就算是你们赢了?真有意思,若按照你这个规则,我们院首方才也应该射你,而不是老鼠。”
齐非乐提高音量,丝毫不惧怕眼前人的身份。
“是啊!你们这算什么比赛?只是来杀人吧!我们不比!坚决不比!”
“不比!坚决不比!”
有景慕霆撑腰,这些学子们也不再畏惧什么,要命一条,但绝对不接受这样的不公,是当他好欺负吗?
可景慕霆却只是一笑,淡淡道:“希望你们不要再让我失望。”
“二哥哥,不要比!”苏婉寻紧张地攥紧拳头,竟然不顾一切地想要冲上台去,可手臂却被云天墨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