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安安静静娶个媳妇过日子。
皇位什么的,太累!
此时,皇后寝宫。
丁清婉慵懒靠在软榻上,随手将一颗葡萄扔进嘴里,看着樊储认真处理公务,心情好极了。
“真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真多皇权,躺着不舒服吗?”
樊储看她悠闲自在的模样,只得无奈摇摇头。
“我们把身体换回来。”
丁清婉翻了个身,一手托着下巴,眼底略过一抹狡黠。
“既然必须得死一次才能回来,那么……这次机会可不能浪费。”
两人对视一眼,已然有了想法。
曹公公急匆匆回到住处,已经满头大汗。
他顾不得其他,来到书桌前写了一封信,唤了人进来,面色凝重叮嘱。
“去,把这封信送出去,还是老地方。”
待人走后,他浑身失了力气,直接坐在凳子上,半晌才回过神来。
陛下已经开始怀疑了?
明明陛下早就被他拿捏在手里,怎么现在忽然对他产生了怀疑?
这……不对啊。
难不成是因为上次的袭击事件产生了反效果?
这下难办了啊,若是不能继续挑起皇帝与摄政王的矛盾,那么他们的计划还怎么进行下去?
他急切的在房间里踱步,静等着那边来信。
两刻钟后,他着实等不及,便立刻吩咐人要出宫一趟。
曹公公从偏门出宫,悄无声息的,没人发现异样。
可这些,逃不出暗卫的目光。
丁清婉和樊储得到消息,笑意更浓,“看来,咱们的这招引蛇出洞,着实不错,陛下,能否给臣妾一个奖励?”
樊储心情愉悦,“想要什么奖励?”
丁清婉兴冲冲来到铜镜前,“臣妾已经许久未曾化妆了,能不能给臣妾一个机会?”
樊储皱了皱眉,他着实不喜脂粉味,却还是老老实实坐在凳子上。
“可。”
丁清婉却轻笑着摇摇头,将他拉开,看着镜子中皇帝的这张俊脸,美滋滋笑着。
“我给自己化。”
说着,她便去拿脂粉。
樊储闻言,急忙一把按住她的手,“什么?”
丁清婉扬眉一笑,“陛下这张脸清眉俊目,最适合上妆了,你不觉得吗?”
樊储太阳穴跳了跳,“丁清婉!你别乱来!”
“刚刚陛下不是看戏看得舒坦么?身为冷宫弃后,我居然还这么勤勤恳恳给您办事,您居然在一旁看戏,总得付出点什么吧。”
樊储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差点被她气死。
“这几日我也没闲着,查出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那陛下瞒着我,很有意思么?”
说着,她将脂粉往脸上抹去。
樊储赶紧抓着她的手,“事关皇家秘闻,你确定要知道?”
皇家秘闻……
丁清婉有些紧张咽了一口口水,“是当年叛乱,皇家还有人活着,觊觎你的皇位?”
樊储面色凝重点点头。
丁清婉后怕的拍拍胸脯,“那个……把药给我端过来。”
对于王权争夺,她的作为都是小打小闹,人命关天的事儿,她可不想动,还是交给樊储吧。
小贵听到声音,吩咐下人将一碗药端过来,药碗旁边还有一小碟蜜饯。
丁清婉咕噜噜直接将这碗药一饮而尽,拒绝了小贵递来的蜜饯。
“以后不要蜜饯了,影响药效。”
“是,陛下。”
她心神不宁踱步,“皇帝可真不好当,原来身边还潜伏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危险,再吃两天药,你体内的毒素应该都能排完,届时,咱们把身体换回来。”
“不用害怕,还有七天,羌族使团就会入京,在这个节骨眼,他们应该不会擅自妄为。”
……
曹公公一路辗转,甩掉了后面跟着的尾巴,出了城,来到城外的一座破庙里。
破庙看上去煞是阴森,许久未曾有人打扫,地面堆积了灰尘。
他赶到时,破庙中央站了个披着斗笠的男人。
男人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他本来容貌。
“老奴信笺上的话,您应该看了吧,没想到这次是您亲自来见老奴。”
男人点点头,自始至终背对着他。
“听说皇帝比以前难缠多了?”
曹公公尊敬得躬身,颔首道:“陛下……陛下已经开始怀疑老奴,毕竟上次送那么多人入宫,能做到此事的人寥寥无几。”
“老奴失去了陛下的信任,接下来的行动可能会受阻……”
“无碍,让你重新拾回陛下信任即可。”
一听这话,曹公公喜形于色,忙问:“您有法子吗?”
“自从上次之后,陛下身边的侍卫比以往增加了几倍,老奴想要动些手脚实属不易。”
男人幽冷的声音在这破庙中回响,“既然他对救命恩人有着特殊的感激之情,那么,曹公公,这次到你来救人了。”
曹公公连忙行礼鞠躬,“多谢您。”
又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丁清婉见过几位朝臣之后,乘坐软轿往寝宫的方向去。
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水声,她一手托腮,目光悠悠然落向窗外。
这个天气,最适合杀人了。
软轿行了没多久,便停了下来,外面传来小贵公公的声音。
“陛下,是惠妃娘娘身边的婢女,惠妃娘娘请您去她那里坐坐。”
丁清婉拉开窗帘看了看,翻开今日刚刚拿来的信件,上面赫然有一行大字。
后宫有乱,陛下当心。
这天气……
她摸出一个玉瓶,这是樊储为她熬制的药物,随身携带方便喝药。
这已经是最后一瓶了……
喝了药,她嘴角勾起一抹诡谲弧度,“过去瞧瞧。”
“嗻~”
软轿换了个方向,朝着后宫行去,丁清婉慵懒靠在软塌上,一手扶额轻阖双眸。
我那强壮能飞檐走壁的身体,本娘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