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面色冷沉,声音冰冷了几分。
“叶子,别胡说八道,这铝壶是你爸昨个儿买的。”
“娘……”苏叶声量不减,“我都看过了,这附近没人,这明明就是昨个儿孔湛的铝壶,怎么在妹妹手里?”
“刚刚那孔湛还凑上来给我俩帮忙,我能看出来,他是只想帮妹妹的,素素这么漂亮,怎么能嫁给那个废物!”
她说的振振有词,仿佛自家妹妹已经与孔湛私定终身。
可,附近真的没人吗?
苏素扭头便看见不远处的大树后面藏了个人。
苏叶她……
“别胡说八道!”
苏母气得身子颤抖,“苏叶!你给我闭嘴!”
“你是想害死素素吗?这些话要是被外人听去,素素可就只能嫁给孔湛了!”
苏母差点气背过气去,苏素见状连忙上前搀扶,“姐,你别胡说八道了,这铝壶就是爹买的。”
苏叶还不甘心,满脸担忧抓着苏素的手。
“你跟姐姐承诺过,绝对不与孔湛私下有交集,这些都不做数了?素素,姐是为你好。”
为她好,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毁坏她名声?
女主啊,为什么每次在我觉得你是为我好的时候,就开始暗戳戳坏事呢?
“好,我告诉你,这铝壶是爸爸换来的,爸说铝壶能保温,大冬天的,可以给咱们家带水。”
说话间,苏素纠着眉头看向那边的树,之前露出的衣角已经没了。
偷听的人已经走了。
闻言,苏叶一愣,“什么?这是爸……”
苏母气不打一处来,“你要不信问你爸去,素素怎么可能和人私下里有来往。”
苏叶愣了半晌,松了口气,“原来,是我误会了,那刚刚孔湛来帮忙……”
“那肯定是因为娘做的饭味道太好,孔湛还想在咱家多吃几顿。”
说着,苏素撒娇般挽着苏母的手晃了晃,“你说是不是呀。”
苏母宠溺拍拍她的手,“是。”
苏叶口中喃喃,“原来是这样啊。”
她还真信了?
苏母催促着两人帮忙,把剩下的活儿干完,再去看看孔湛那边,总不能把孔湛丢下独自在一群女人中央除草。
摘着菜,苏素一直惦记着那个偷听的人。
刚才说那些话时,苏叶知道这人在偷听吗?
她是真的蠢笨还是故意说这些话的?
苏母干活利索稳当,很快就将负责的区域干完。
急忙回到田垄时,几人被面前的景象惊呆了。
此时,孔湛已经沦为妇女之友。
他已经脱了厚厚棉衣,只穿着里面单薄的短袖,挥动着锄头,谁能想到,他那被厚重棉衣包裹下的身体竟然有如此精壮结实的肌肉。
随着他挥动锄头的动作,手臂上的肌肉随之鼓动,单薄衣服下的健壮肌肉也初现轮廓。
天寒地冻,地面的土全都被冻住了,女人们想要将菜拔出来需要废不少力气。
现在有孔湛用出头将土地疏松,她们可以轻松拔菜,根本不费力气。
他用锄头,动作极快便将整片土地疏松。
“孔湛这小子可真有你的,现在干起活来轻松多了。”
“没想到这孔同志还真是个热心肠的。”
“听说他那瘸腿是跟人打架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之前没接触过,现在看他人还真不错。”
“我早就说了,你们偏不信,咱们村里这知青,也只有孔湛这小子最勤快,有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