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寒暄着,这场面,与濮司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难不成……他对她的兴趣,表现的太过隐晦?
还是说,步筱素有一纸婚约束缚,不会思虑儿女私情之事?
等送了步筱素回去,郑和笑眯眯的询问濮司。
“少帅,情况如何了?你都牵人家手了,进步肯定飞快吧。”
濮司眉头紧锁,周身气压极低,摇摇头。
“没什么进展。”
“这怎么……”
郑和一脸茫然挠挠后脑勺,“不可能啊,少帅您英俊潇洒,一表人才,这步小姐怎么会一点也不动心?”
“我大概知道原因。”
濮司双手插兜,叮嘱他尽快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毕。
他必须尽快前往晋阳城,要来江听韩的和离书。
此时,已经进了家门的步筱素,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那陷入纠结中的男人,心情大好。
这家伙,上个世界害得她劳累许久,最终任务也没完成,得不到足够的气运值滋养灵魂。
这个世界……非得好好刁难刁难他才行。
濮司雷厉风行,一天之内就将所有事务全部处理妥当。
晚餐时分,他来到步筱素房间,坐在她对面。
“明日我们就能出发去晋阳城,你有没有想好,见到他要说什么?”
步筱素垂下头去,一脸哀戚。
“不知道,我们从未见过面,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多,可我是他的妻子,他应该不会不要我吧。”
濮司叹口气,“若他不要你,你可有去处?”
一听这话,步筱素眼角有些湿润,湿漉漉的眸子灵动水润。
“他会不要我吗?”
“会。”
濮司很笃定的点点头。
这男人……
这种话,若是被原身听到,定然能当场爆炸。
“啊?”步筱素诧异瞪大了眼睛。
濮司倒了一杯热茶放在步筱素手边。
“不是我刺激你,我只是想提前告诉你一些事实,长痛不如短痛。”
说着,他让下人拿过来一个信封,面色凝重,微挑下巴。
“看看吧。”
厚厚的信封中,有不少黑白照片,还有一些房契地契之类的文件。
照片上,是江听韩与不同女人亲密的画面。
“这男人,正是你的丈夫,江听韩。”
濮司喝了一口茶水,身子微微后倾,微垂眼帘,长长的睫毛遮挡了他眸底神色。
步筱素不断翻看着照片,脸色一点点苍白起来。
“那些文件,是江听韩赠与不同女人的房子和地,这些都是转让书,上面还有江听韩的亲笔签名。”
她红着眼睛指着照片上的俊美男人。
“他真的是我的丈夫吗?”
“你若不信,我这次带你去找他。”
濮司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面上无半点异色。
步筱素抹掉眼角的眼泪,拳头攥了又攥,“我还是想去见见他,亲耳听他说想休了我。”
“好,我带你去。”
站起身来,濮司想要拍拍她肩膀,手却悬在空中停了下来。
他转而倒了一杯水,放在她手边。
“无事,我可以养你一辈子。”
闻言,步筱素瞪大了眼睛,面露惊恐神色,“你,你说什么?”
濮司幽邃眸光紧盯着她,眸子沉沉,宛若深不见底的池潭,能将人的灵魂吞噬。
“我这条命,是你的。”
对上他的视线,步筱素心跳加快了许多。
这男人,可真会撩。
“啊……”步筱素眨眨眼,忽略掉男人这深情款款的视线。
“你说的那个救命之恩,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你认错人了呢?”
濮司站直身子,双手负在身后,牵了牵嘴角。
他来到门口,头也不回的道:“我的承诺,不仅仅是因为救命之恩。”
“那是因为……你觉得你的好友江听韩对我有亏欠?”
步筱素扯了扯头发,眸子依旧清澈明媚。
濮司差点被门槛绊倒。
这个女人……
你稍稍恋爱脑一点,不行吗?
看来,他真的得尽快拿到和离书,届时,她才能感受到自己在追求她。
走出房间,郑和带着江听韩的消息匆匆赶来。
“少帅,据说,那个邓优柔已经逃了出去。”
“嗯?”
濮司脚步一顿,挑了挑眉,“他们之间的感情进展的不顺利?”
“是啊……”郑和思忖着道:“听说是江先生行为怪异,时常夜晚去斐山泡温泉,导致邓小姐不满。”
“大半夜的去泡温泉?该不会是夜会女人吧。”濮司哂笑一声。
郑和想了想,摇摇头,“我们的人传来消息,江先生的确是独自一人前去斐山。”
“看来,是那个邓优柔不满独守空房啊……”
濮司一手轻轻摩挲着下巴,“想想办法,促进他们的感情。”
只有江听韩与邓优柔的感情进展顺利,他才能博得美人心。
“是。”
晋阳城。
繁华的闹市中,车水马龙,处处透着奢靡。
这里是全国最豪华的城市之一,经过几日恢复,已经有了几分往日繁华。
最大的歌舞厅外,几个穿着暴露,画着浓妆的女人在外接待客人。
时不时有汽车行驶儿来,那女人们便摇着手帕走上前去,亲昵挽着客人的胳膊,拉进歌舞厅。
却无人察觉,在角落阴影处的位置,邓优柔正两眼直勾勾看着面前不远处一辆车。
她将长裙裙摆撕烂,动作灵巧的扒在车底。
这番动作,行如流水,无人察觉异样。
很快,车子缓缓行驶起来,带着邓优柔穿街走巷,总算停了下来。
邓优柔松开手,就地打了个滚,朝着墙角滚去。
忽而她察觉不太对劲,环顾四周,不禁眉头紧皱起来。
按理说,这辆汽车的目的地应该是城门口附近的富人区。
可现在竟然停留在这个黑漆漆的小巷子里……
然而,不等她回过神来,车门忽然打开,几个男人下车,用毛巾捂着她的鼻子,将她强行拉上了车。
毛巾上有迷药,她根本来不及挣扎,便失去了知觉。
当天晚上,江听韩准备回房换件衣裳,再上斐山。
正脱了衣服,露出结实上身,忽而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纠着眉头,来到桌前,到了几杯水咕噜噜喝下。
可这冰凉的水入口,并没有将他体内的火气压下,反倒有种愈演愈烈的趋势。
“奇怪,怎么回事?”
他一手扶额,踉跄着来到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