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茴一听祁璟衍说的新年礼物，她一脸懵懂的望着他英俊的俊庞，那双清澈的星眸眨了眨，“你生日没有到啊。”
祁璟衍被她气笑了。
“小傻子。”
他忍不住轻声骂了她一句。
她蹙着黛眉，贝齿咬着柔软的唇瓣，气鼓鼓地喊道，“大傻子。”
祁璟衍伸出手又要去扯她的小耳朵，这次鹿茴率先伸出手扯出他的耳朵。
“哼！”
她冷哼一声，像报仇成功的小朋友。
他没有责怪鹿茴，对于她的表现坦然接受。
只要，她不再喊他“书御哥哥”就好，他们依然是他们，这就足够了。
车子一路往前行驶，祁璟衍载着鹿茴到了一家山顶的酒店。
车子停到停车场的时候，天空上正在下雪，她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开心得像个孩子，在雪地里疯跑，笑声犹如清脆的银铃。
祁璟衍静静地站在原地，那双黑眸望着前方的人儿，黑夜下，那一抹娇小的身影是那么的削瘦。
五年了，她吃了很多苦，也受了很多的伤。
没想到她疯了之后，情绪竟然变得和以前截然不同。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鹿茴笑，可是她的笑容仔细一看，还是能分辨出与常人的不同。
鹿茴，我其实很希望你不要康复，一直沉浸在这个无忧无虑的世界里对于你而言未必是一件坏事。
可是我知道，你心里面等的那个人，盼的那个人始终不是我祁璟衍。
等到你清醒的那一天，你仍然会选择离开我的身边。
你和我，从过去到现在，有太多的误解，有太多的错过，也有太多放不下的牵挂。
遗憾的是我们最后选择了告别与分离。
“哇！这里的雪好漂亮啊。”鹿茴站在看台上，向下眺望山脚下一望无垠的夜景。
“小心，别摔倒。”
祁璟衍脱下穿在身上的大衣，朝着她走去。
他把大衣披在她身上，抱着她纤瘦的腰肢以往她摔下去。
“书御哥哥，梨花开的时候就是我们相遇的那天。你记得这句话的约定吗？”鹿茴抬头，那张苍白的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祁璟衍听到那个不想听到的名字，一瞬间抱住她腰肢的精瘦长臂马上松开。
“不记得了。”
他冷冷地说道。
那个该死的傅书御到底和她说过多少的约定？
为什么，他现在听到那个名字，就那么想杀了那个男人？
“哦，没有关系，小茴儿会一直记着的。”鹿茴没有察觉到祁璟衍阴沉的脸色，她走下站台又跑过去玩雪。
他也走下站台，站在路灯下，看着她玩雪，堆起了小雪人，也跟着走过去加入。
他们堆好雪人，鹿茴看着眼前的作品，拍着双手笑得合不拢嘴。
祁璟衍想到什么，把她往前推了推。
“站过去，站好。”他掏出了手机，打开了拍照的功能。
隐婚的一年，加上鹿茴回来的这段时间，他们之间明明经历了很多事，可是，他的手机里却没有属于她的一张生活照。
如果八个月后分离，他就没有机会再给她拍照了。
往后余生，他们老死不相往来。
他是她心上的一道疤，她是他心上的一个结。
“书御哥哥，你要给我拍照吗？”鹿茴笑得一脸甜蜜，望着祁璟衍的目光幸福得能滴出水来。
他望着她流露出来的真实情感，那一刻，心竟是隐隐作痛。
原来，在她的内心深处，能够让她感到快乐，能够带给她所谓的幸福的人一直都是那个叫傅书御的男人。
祁璟衍，原来，你从一开始就输掉了。
他拿着手机，努力压抑着内心的崩塌，磁性的嗓音沙哑地开口，“鹿茴，以后下雪了，你也想想我好吗？”
祁璟衍的话刚说完，鹿茴就悄然地红了眼眶。
她仿佛听到大雪飘落的声音，几秒后才知道，原来那是她的心在碎裂的声音。
“书御哥哥，你快点帮我拍照。”
鹿茴催促祁璟衍赶紧拍照。
他拿着手机，把她的笑脸定格在手机的镜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