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三十分钟,陈瀚重新回到了灵山公园,给张城打了个电话。确定傀山就是陷害张家的人之后,不得不防,尤其是那个稻草人已经出发,不得不小心谨慎一点。
电话很快被接通:“陈先生,您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是有事吗?”
陈瀚简单的把刚刚遇到的事情告诉了他,他一听完,整个惊出一身冷汗,随即便朝他爸张建跃走了过去,同时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张建跃听完之后也大为震撼,电话那头很久也没传出两人的声音。
想想也是。
张家只是普通人,被人盯上了,还这么残忍的手段,谁会不怕?谁会不担心?
陈瀚想帮张家,并不是看上张雅雯,他没这么肤浅,只是不想一身正气的清官被人陷害。至于傀山说的报仇,对他来说,有待考察,张建跃是他见识过的人,两袖清风的父母官,可不能让坏人祸害了。
沉浸很久,张建跃这才沉声道:“陈先生,很感谢您一直挂念雅雯,记着张家,很感谢。至于您说的傀山,说实话,我没有听说过。”
陈瀚提醒他们小心提防之后,便挂掉了电话。
他很快来到宏福寺,此刻的宏福寺灯火通明,在深山密林当中犹如一盏照亮渔船归港的灯塔一般,陈瀚很容易进入到宏福寺,推开虚掩的禅门后,他来到了当初圆觉大师跟他洽谈解惑的地方。
“你来了?”
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久违的期盼,似乎是等待了许久,算准了他会来一样。
陈瀚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难道圆觉大师早知道他会来?所以这才等了这么长时间?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圆觉大师是凌天行会的管理者,实力肯定不俗,但凡他真要动手,自己也该有所准备。
不多时,圆觉大师推开禅门,慈眉善目道:“小友深夜到访,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所以直说吧。”
他很镇定。
陈瀚眉头皱得更紧。
这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似乎心无杂念,心中无事。
既然他开门见山,陈瀚也不藏着掖着,直言不讳道:“圆觉大师,柳家的病症,是不是出自你手?”
圆觉大师微微一笑:“小友这是质问还是逼问?”
“这不是质问也不是逼问,我只是觉得圆觉大师不是这样的人,都说佛法无边,普度众生,如果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念,残害柳家,我想这跟普度众生相悖,有悖出家人的法旨!”说完,陈瀚着重补充道:“柳家对我有恩,况且我遇上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受苦,不止柳家,这次病症导致很多人深受其苦,我不能坐视不管。”
圆觉大师笑了笑:“诚如小友所说,普度众生是老衲的法旨,如果因为世俗的一些议论,而残害众生,这确实跟佛法相悖,也有悖出家修行之人的宗旨。”
他是否定了?
还是说根本就没正面回答。
果然不简单啊。
沉吟片刻,陈瀚接着说道:“但那只是我对大师的猜测,毕竟人都有两面,明面和黑面,我相信大师也无法做到清心寡欲吧?身为凌天行会的管理者,这也是权势地位吧?如果因为忤逆了大师,最终遭遇了牵连,这也是有可能的。”
“看来柳山已经告诉你很多事情了。”圆觉大师面不改色道:“确实,当初我建议他分散修炼者和古武者的想法,但最终还是无疾而终。如果只是因为这样的话,那我未免太小心眼了,我佛慈悲,断然不允许那么做。”
直接否定?
毋庸置疑,圆觉大师打算死不承认。
陈瀚沉默片刻,接着说道:“柳总的猜测不无道理,所以圆觉大师,今晚我只是想寻求一个答案。现在看来,圆觉大师并不想正面回答。”
圆觉大师做了个佛手,笑道:“我佛慈悲,这种伤天害理之事,我佛不许,尤其是杀生,断然不可,所以小友现在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