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辉道:“我听了一上午,大家的意见我都了解,说小打,大家担心激不起波浪来,常遇春不给我们反馈,说大打,又忧心常遇春与我们为敌,优先对抗我们。”
“这中间,必须找到一个度,这个度是让常遇春会分出麾下力量来对付我们,又不至于亲自上。”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陈景辉道:“我们用小打的力量,做大打的战略目标。”
众人还在困惑,严烛和余积薪若有所思。
“简单来说,我方的明境,包括我在内,都不在正面战场上出现。”陈景辉道:“还有我们墟宗的精锐战略力量,也不出动,出动常规力量,对北方进行讨伐,我方的战略力量则作为预备队,隐匿起来。”
“这样摆在战阵前方的,是普通的墨军将士,如果常遇春敢对他们出手,我们立刻把消息传给智械王,这样智械王就趁机杀出来,击溃常遇春在北方的精锐部队。”
“如果常遇春不出手,那我们这些强者也不冒头,我相信我们墨军的将士,没有极境阻挠,他们绝对能打败常遇春的军队,逼迫常遇春调兵回防,减轻智械王的压力,为我们争取时间。”
陈景辉的策略简单陈述完毕,众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好像,还真有可能性。
“有两个问题。”
余积薪毫不忌讳,他说道:“第一,我们没办法保证智械王真的如您所料,在常遇春袭击我们的军队时,他立刻反扑常遇春的部队,这其中太多变数了,他万一觉得我们发来的信息是一个陷阱,或是单纯不信任我们,没有按照你的想法行动,该怎么办?”
“第二,我们的精锐强者不出动,只凭训练时间不足半年的墨军,真的能打败身经百战的常遇春军队吗?我们的武器虽然有些优势,但常遇春麾下的部队和千风城那些混吃等死的废物不一样,他们也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由于常年征战,其中修行者比例很高,且他们还得到了天教的支持,部队里有随军的天修。”
“虽然他们在攻打智械王,可由于梅京一带遭遇了神灾,余波至今未消,在那里,后勤补给是很困难的,常遇春没有能力把所有军队摆在那边,他只能把最精锐的人放在那里,我们仍然要面对常遇春穷兵黩武培养出来的大军!”
陈景辉似早有准备,他说道:“先讲第一个问题,我们是无法信任智械王的人品,毕竟智械王对我们是一个陌生的机关人偶,但我们可以信任智械王的智慧,以它的智慧,肯定知道它不得不信任我们,在它的视角里,如果我们选择与常遇春媾和,根本不需要设下什么陷阱,常遇春放手战斗,就能把它击杀,所以,它只能认为我们与它并肩作战是真情实意的。”
“在这一基础上,它会信任我们的信息,因为除了信任我们的信息,它也找不到任何翻盘的机会,倒是它抓住时机,清理掉追随常遇春的死忠军队,对极境战修将是一个致命的削弱,能把常遇春的战力从接近神灵的准弑神者,把他拉回较强的极境层面。”
“再说第二个问题。”陈景辉道:“战争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即使是高阶战修,也只能大致判断战局的走向,墨军中虽然有许多老兵,但更多的,是刚刚入伍的农民和矿工子弟,不依靠我等明境强者,他们能否打败敌人,大家有疑惑很正常。”
“但我对墨军有信心,我的信心并非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