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自家主子恼羞成怒,一旁的吴管家,亦是一脸急切地插言:“李铺长!你这话无凭无据的,安可随意乱说!你要知道,我家老爷,乃是崔里头乡的头面人物,更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怀下慈悲,心地良善,安可做出这等杀人害命之事!”
见这吴管家也来帮腔,李夔冷冷一笑:“吴管家,某说过,我办案行事,向来只看证据。你这般为他辨护,在某听来,不过是强词夺理罢了。而且,某还想说的是,你作为他的帮凶,这杀害春莺、谋害陈三、陷害郑婘的罪责,却亦是难脱!”
李夔这话,令众人又是为之骇然。
吴管家脸色惨白,嘴唇不停地哆嗦:“你,你,你怎么竟是攀折起某来了,这,这……”
他语无伦次时,那县尉段知言跨前一步,对李夔低声道:“李夔,你此番话语,可有实证么?若无实证,却是万万不可乱说!”
李夔目光灼灼:“段公,某说过,某既能做此判断,必是有确凿证据,才可这么说的。下面就请各位听李某好好讲讲,为何某敢断定,这位王长富员外,才是杀人凶手。”
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李夔面对众人,开始沉声讲述。
“各位要知道,一个凶手想要杀人,那他就一定要有动机与能力,有这两点特征,他才能成功作案。所以,某仔细分析下来,最终可以发现,真正能实现这两点的人,其实只有王员外一人。现在,某就给诸位仔细分析一番。”
“首先,王员外之所以要杀小妾春莺,是有原因的。这春莺在外人看来,是他最爱的小妾,但是,因为她做错了一件事,最终引得这位王长富员外,对她动了杀心。”
“春莺做错了何事?”县尉段知言急急插问。
“禀段公,春莺做错之事,就是不该与陈三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