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此时来此,刚才又特意在门外这般大声叫嚷,只怕是故意要让自己听到呢。
且这两人如此恶劣嚣张的态度,只怕非但是本性显露,亦是受了他人之暗中鼓动吧。
李夔心下一声冷笑,斜眼瞥去,却见那韦县令微低着头,面孔上亦是笑容隐隐。
韦县令这般表情,究竟是何用意,李夔心下有如明镜。
这个家伙,无论是想用这个田仵作来强压自己,他却正好在一旁看笑话呢。
哼,这两个古代仵作态度如此张狂,居然惹到了老子头上,接下来,倒要让你等好好看看李某手段!
很快,田仵作与其子二人,匆匆入得房来。
李夔看到,那田仵作身着一件紧身短打黑袍,头上随意裹了个发髻,一进得房来,便四下乱瞥,仿佛在找人一般。
“你们哪个是李夔?”
听到这田仵作这声叫喊,李夔扬着头,上前一步,站在田仵作面前。
“某家便是。”
田仵作用满是惊疑的目光,将站在面前的李夔,从头到脚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你就是李夔?你也懂得验尸?”
见田仵作连发两问,李夔笑道:“某虽不才,对于验尸之术,却也颇为了解。”
田仵作哦了一声,脸上便泛起冷笑:“小老好歹多吃了几十年饭,这凤翔府一带的仵作,却也略略知些。却不知道,李夔你如此年轻,却是哪位师傅所教的弟子?”
李夔冷冷道:“某之所学,乃在长安。你若不知,亦不足奇。”
见李夔语带讥讽与不屑,田仵作心下泛下怒火,脸上却佯笑道:“好!咱们先不说他话,且自去验尸便是。”
“那就请田仵作自去检验一番。”李夔轻笑道:“李某方才已验过了一次,现在正好请田仵作上场。”
听他这么一说,仵作两父子心下皆是恼恨,绷着脸从他面前径自走过。
仵作田大成开始验尸之时,其子便从身上掏出了验尸的尸档,作好准备开始记录。
田仵作查验了一番,便朗声叫道:“死者宋校尉,四十五岁,此尸身长四尺四寸,颈部血脉破裂,乃是流血过多死……”老仵作一边念着,一边向其子田任示意,让其一一记录下来。
这时,令众人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脸冷峻的李夔快步上前,一抬手,将田任手中的尸档夺过来,“啪”的一声,摔在了田仵作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