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二人接连拒绝,李夔心下颇为失落,不过他的脸上,却犹是强自挤出笑容:“好吧,此事某不强求,姑娘但请自便。至于姑娘所借款项,亦是不急,待你方便之时,随时可还。”
接下来,老焦头率先离开,房中只留下李夔与苏锦奴二人。
房间里一片安静。
李夔张了张口,想对她说点什么,苏锦奴却是迅速地转过身去,只把背影留给他。
见她这般执意在自己面前展示倔强与冷漠,李夔又是一声苦笑。
“苏姑娘,你多保重,某先告辞了。将来若有机缘,但来相投便是。”
苏锦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怔怔地望向窗外。
李夔亦不多话,随即掩门离去。
只是离开的时候,他的心下,还是泛起莫名的惆怅。
聚散离别,本是匆匆,这个性倔强的女子,也许,真的仅仅是自己命中的过客吧。
他下得楼来,刘吉平与老关头已是吃喝完毕,桌上杯盘狼藉,吃喝得酒足饭饱的二人,正在彼此比划着说笑聊天。
见二人俱已吃完,李夔随及唤来小二:“小二,这番饭钱连同坐骑寄存费用,总共多少钱,且报上帐来。”
“客官,饭钱总共是一百一十五文,车马寄存钱共三十文,总共一百四十五文钱。”
李夔从怀里摸出一百五十文钱,递给了小二。
“这里拢共是一百五十文钱,其中五文钱,是给你的小费。”
那小二接过钱来,顿是一脸笑得稀烂,连声笑道:“多谢客官打赏,小的这就去给三人牵出坐骑,三位客官还请慢走。”
暮色苍茫中,三人各自骑乘了坐骑,一道从汧阳县城离开。
此时时间亦是赶巧,正好赶在城门关闭之前,顺利离开了汧阳。
回去的路上,老关头犹是感慨道:“哎,李铺长此番来县城,破得这般人命大案,却是丝毫奖赏好处未得。倒令小老儿想起来,颇有些不平呢。”
刘吉平亦叹道:“是啊,李铺长为破此案,出了大力,堪为众人之主心骨呢。而这位韦县令却恁的小气,竟是丝毫赏赐也不给,只说什么要等节度府查明案件后,才会给铺长一点分赏,实是令人齿冷。”
见二人轮番为自己抱不平,李夔哈哈一笑。
“二位,风物长宜放眼量,区区这点赏赐,算得了什么。李某可以保工业化,将来某等必定还有机会,做出更大更多的事业来,又岂怕会没有功名与前程。”
他一语说完,率先策马扬鞭,向着远处的夕阳打马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