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行军司马赵之度立即下达军令,让手下一半的军兵,也就是五十多人分列官道与山脚,划出隔离区域,以确保没有闲杂人等混了进来。
而为了配合这些军兵封锁,不良帅方炼亦分出手下多名不良人, 站在官道两旁检查,一旦发现有可疑人物,就立即擒拿上报。
然后,赵之度等人在李夔的带领下,纷纷从山下向山腰处的那棵纵树,攀爬而去。
这样的攀爬,对于李夔赵之度等体力强健之人来说,不算甚辛苦事。
但对于县令韦叔澄、县尉段知言这样纯粹的文人来说,却是颇为不易。
特别是那向来养尊处优的县令韦叔澄,他本不想攀爬上来,但又不敢在上官赵之度面前露怯,只得硬着头皮上爬。结果在攀爬之时,一不小心,脚下一滑,竟险些从山道上倒栽而下。
他下意识地一把抓住旁边的一棵刺藤,才稳住身子,没有从山上倒栽下去。
不过,他刚一握紧,便立即惨叫起来。
原来,那尖锐的藤刺,竟将他的手指给扎了数个血洞,五指连心,这下可把他给疼坏了。
于是,周遭所有的人,都可以清楚地听到这位韦县令,发出了杀猪般刺耳的尖叫声。
李夔斜眼瞥去,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而紧跟其后的行军司马赵之度, 扭头回望,见到那韦叔澄这般狼狈,他的嘴角,却是泛起一丝嘲讽的冷笑。
韦叔澄心下羞恼不堪,却又只得继续咬牙上爬。
不多时,李夔等人,皆来到了那棵枞树之下。
接下来,李夔象当初问老关头等人一样,问了身旁赵之度同样的问题。
“赵司马,你且看看,右上角那片坡地之处,与周遭的草地,倒底有何区别?”
赵之度皱着眉头看了半天,什么也看不出来。
李夔亦不多话,径自领着他们,来到了这块坡地边缘。
“好了,现在到了此处,各位应该可看出,此处与周围到底有何区别了吧。”
这时, 县令韦叔澄、县尉段知言、不良帅方炼以及一众军兵与不良人,纷纷围了上来。各人瞪大眼睛,仔细观察着面前的草皮。
“某看出来了!”一个声音高高响起。
众人抬头一看,见说话者乃是不良帅方炼。
他神情激动地走了过来,向众人大声说道;“某看出来了!此处草皮颜色偏黄,长势也比周围要矮一些,只怕这底下,是有何怪异之物呢。”
他这一喊,众人才七嘴八舌地叫嚷开来。
“是啊,确实这里的草皮,长势要比周围差一些呢。”
“可不是么,你看这块草皮,形状略有凹陷,其边缘近似方形,倒是颇为怪异。”
“啧啧,这般异常,若不注意看,还真是发现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