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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成功救获

“为什么说,吴老夫人来千佛寺,你等机会就来了?”一旁的行军司马赵之度,急急追问了一句。

玄敬耷拉着脸,沮丧答道:“这是因为,吴老夫人来到寺中后,全寺上下,都要安排接待,诸事从杂,以及安排他们的吃宿斋饭等事,这样一来,某等便有机会随意混杂麻醉进入方丈能慧的食物之中。毕竟,平日里,某等不常去庖厨之处,若是无故前去,反而惹人生疑。但现在,有了吴老夫人这个尊主的膳食要安排,某才可名正言顺前往庖房之中,将麻醉药处,悄悄地洒在方丈能慧的饭食上,达到让他蒙晕入睡的效果。”

“既如此,那吴老夫人等人的失踪,可是与你等有直接的关系?”邢行打蛇打七寸,立即追问道。

玄敬听得这声色俱厉的一问,却是连连摇头,摇得有如拔浪鼓一般。

“邢帅,吴老夫人失踪之事,绝非是某等下手,实与某等无直接关系啊!我等就是有了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此等骇人听闻之事。毕竟吴老夫人乃是李节度之母亲,却与某等并无直接的利害冲突,某等又何必犯此大险,却绑架劫夺她们,岂不是自寻死路了么?吴老夫人到底为何失踪,某却是丝毫不知啊!”

听他这般言语,节度使李昌符脸上,顿是陡现失望之色,他恨恨地盯着玄敬等人,双眼之中,几乎可以喷出火来。

而那玄敬察颜观色,见他这般发狠之状,神情顿是愈发惶恐。

这时,李夔走了过来,对玄敬低声道:“玄敬,吴老夫人之事可暂且不说,你等接下来到底是如何做案的,你且详细说来。”

玄敬点了点头,便又低声道:“于是,就在大前天小食之时,某等做足了一切准备,便在那能慧的粥饭中,悄悄加入麻醉药。因为能慧吃饭有个特点,就是并不会立即就食,而在在吃饭之前,会先念上一段经文,然后才开始吃饭,故其吃饭的时间会拖得极晚,一般会在黄昏之时才吃完。然后,能慧饭毕,又会再念上一段经文,才上床就寝。他这般作息规律,早已被某等摸得熟透。故而某等才有针对性地,在小食之前,给他下了足量的麻醉药。”

“在给能慧上了麻醉药后,那能慧果无防备,将拌了麻醉药的粥饭全部吃掉。然后,他读了一会经文,便沉沉睡去。某等见时机成熟,待天色一暗,众僧开始入舍休息之后,便开始行动了。”

“首先,我们拆下桥梁,放于瀑布与禅房窗户之间,作为联接的阶梯。然后就放水入房,将整个房间灌满水。而我等则纷纷换上鱼皮衣物,顺便携了鱼衣与油布进入房中。入得房来,先把那被蒙晕的方丈能慧,给急急穿上鱼皮衣服,再扶起他来,将整张床给蒙上防水油布。接下来,见水位上涨,某等便掐着那能慧后脖,将他活活溺死于水中。”

说到这里,玄敬忍不住一声长叹。

“当时下手之际,那能慧虽被蒙晕,但在这生死关头,却亦清醒了些,开始死命挣扎起来,某等心下骇然,恐事情败露,只得一同上前,庆善与庆正二人分执其手,某则愈发掐紧他的后脖,经过了好一阵子,才将能慧给溺死水中。”

“然后,某等三人,一同托举着他的尸首,待水位渐涨,快到窗户平齐之处时,再给其脖颈处套上绳索。待水位涨到了可以够到房梁处时,便将能慧的尸首悬挂上去,然后,某等先潜入水下,再打开开底下早已准备好的洞穴,将水开始从房中排走。再安排二人,先行撤走窗外的阶梯,让水位不断下降。同时,待水位下降到了一定程度,便让犹留在房中之人,先撤走包裹在能慧身上的鱼衣服,再撤走包课在床头的油布。某等接下来,再从窗户外面用绳索将其拉出去。”

“最后,某等三人,将那桥梁阶梯一路搬行,送归原位,让整个桥梁看起来再无异状,整个做案行动,至此全部完成。然后,某等悄然潜回寺中,回去各人的禅房中休息,只待天明之后,再去发现那能慧暴死的可怕消息。”

说到这里,玄敬悠悠长叹:“唉,后来的事么,你们都知道了,某就不再多说了。但是,某想说的是,那方丈能慧确是被某等所杀,但那吴老夫人及其一行随从,到底是如何在庙中失踪,某却是完全不知啊。”

玄敬这话音刚落地,一旁的不良帅邢行便厉声喝道:“哼!猖狡小贼,还不承认?!你等既可黑了良心去谋害这方丈能慧,又怎地发突发善心对吴老夫人等人放置不理。这般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语,又岂有半点可信度!你听好了!你等现在若不立即从实招来,休怪某要棍棒伺候!”

玄敬急得一脸惨白,他与一旁的庆正,竟然一同膝前而前,来到邢行面前苦苦哀诉:“邢帅,吴老夫人失踪之案,某等却是不知啊!你纵是再将某等如何拷掠,又能如何呢。还望……”

他们二人哀哀一语未完,邢行已是一脸的厌恶与极不耐烦,他冲着身后的数名不良人使了个眼色,这些人会了其意,立前冲上前来。

这些不良人如狼似虎,迅速将他们强按于地,便开始棍棒齐飞地加以痛打。

棍棒横飞,扑落如雨,打得这玄敬与庆正二人在地上哇哇哀嚎。

二人拼力挣扎,却被另外的不良人给强行按住了手脚,哪里动弹得了。他们二人吃痛不堪,只有脑袋还能活动,在地板上磨来磨去,结果把下巴上的胡须尽皆磨脱,血肉淋漓,看上去令人心悸。

饶是如此,一旁的节度使李昌符,不良帅邢行等人,皆是冷眼旁观,对于他们这般惨状,根本就视若无睹一般。

而见节度使与不良帅均不发话,那些下狠手痛打的不良人,只得愈发咬紧牙关,着力痛打,竟是打得越发凶狠凌厉,很快玄敬与庆正二人的脊背与屁股,皆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见得这般痛打,李夔微微皱眉,却并不加以阻击。

因为他知道,现在这般暴打这二人,看起来是邢行的主意,其实不过是他揣摩节度使李昌符的心意,才做出这般主张罢了。

而一心指望着要从这二人口里套出自己母亲下落的李昌符,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二人的死活,现在的他估计在想着,只要能取得口供,哪怕把玄敬与庆正二人给活活打死了,那亦是不足为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