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夔目光炯炯:“禀段公,某此番行动,必可找出凶手!”
他一言既毕,随即向段知言附耳低语。
听得段知言脸上,神情不停变化,最终停留在一个惊愕不已的状态。
“这,这真的可行么……”
“段公,你就瞧好吧。”
段知言一声微叹,点了点头:“好吧,某同意了。某这就去把方炼唤来,让他按你的要求,开始行动。”
“谢段县尉。”
很快,怡春院中的女妓、伙计、龟奴、佣工,诸多人等,全部被一众不良人给喝骂推搡着,带着了院子中。
整个院子里,怡春院这一百二十余号人,分成数排,挤挤挨挨地站在一处。
此时已是正午,院子里日头毒辣,烤得让人难受。亦让这些挤在院中的人,焦烦不安,却又无可奈何。
上至老鸨胡春,下至普通龟奴掮客,他们三三两两地低语不止,表情皆大为不满。
只不过,在一众不良人的怒容威逼下,各人虽然十分不满,却也只得咬牙忍受。
这时,带着一众不良人搜检完毕的不良帅方炼,手中拿着一个深蓝色的检物袋,脸色凝重严肃,匆匆来到李夔身边。
两人靠得极近,背对着众人,低声喁喁而谈。
没有人能听清楚,他们到底在交流什么。
就在这时,一名身材瘦弱的女妓,竟是嘤的一声,在毒日头底下晕了过去,昏倒于地。
倒地的她,脸色苍白,口吐白沫,惊得一旁的女妓与龟奴连声惊叫。
老鸨胡春见状,亦是一脸心疼,急急令人将她搀扶起身。
随后,她鼓着肥硕腮帮,连声低骂:“官府查案,竟是如此折腾某等!也不知此番不伦不类的审案,究竟能审出个子丑寅卯来!”
有了老鸨的带头抱怨,一众被日头晒得头昏眼花的属下,顿时也七嘴八舌地叫唤开来。
“就是!官府这般审案,无凭无据,异想天开,竟要从这一百多号人中找到凶手,岂非有如大海捞针?”
“哼,官府差役,向是欺人,如此囫囵审案,简直有如儿戏一般,如何找得出凶手!”
“唉,这毒日头下找凶犯,真真苦煞人也!这般找寻凶手,却又要找到是何时候!”
……
他们抱怨连连,怨言怒语断断续续传入了李夔耳中。
李夔眉头一拧,快步走到众人面前,大声喊道:“尔等稍安勿躁,某现在就来找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