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残忍了吧。以前宠物医院是怎么做的,我们就怎么做吧”。
“安乐死?但是我不会呀”。
“不会?那就看看那些药的说明书,挨个看,肯定有安乐死的药”。
没错。最近脑子有点迟钝。我怎么忘了,我们有一大柜捡回来的宠物用药呢。
“你带着杰西,每人选一只,抱走,其余的都交给我”。
“好”。无咎有点伤感。她答应着,眼睛看向别处,强忍着泪水。好一阵子过后,对我说:“我现在就和杰西去挑,你喂药时,不要告诉我知道。死了以后,别忘了埋起——来”,说完,转身哭着跑了。
这是我干活最磨蹭最慢的一次。从早饭后一直到晚饭时无咎来喊我吃饭,我还没有检视完那一柜子的兽药。寻找的方法,其实不难,凡是写着“一日几次,一次多少量”的药,肯定不是用于安乐死的。
无咎做好了晚饭后,四处找我。当看我在药品柜前发呆时,终于忍不住扑倒我怀里大哭起来。
那晚,我取出平常舍不得喂的猫条、罐头,最后的晚餐,吃得一定要饱、香。明天,它们将永别。
无咎和杰西留下了两只刚出生的小猫,一个是美短,一个是布偶,他们相差大约一个多月。后来我问无咎,是不是故意选了两个公的。她说是的。我没有继续问她为什么,因为我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