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被子没叠成方块,只是从中间折了一半,把被子头部和尾部叠在一起。
地板上肉眼可见的一层灰。
书桌上杂乱放着音乐类的书籍。
书桌抽屉里放着一些旧报纸。
旧报纸底下是让人心惊肉跳血脉喷张的书籍、杂志和VCD,嗯,颜色是黄色的那种。
余洛赶紧上前准备把抽屉锁起来。
舒婉却像猫一样轻手轻脚出现他身后,抓着他的手,好奇地拿起一张报纸:
“咦,这是哪年的报纸呀?”
报纸被拿走,底下的东西登时露了出来。
余洛慌忙用手捂住舒婉眼睛,不让她看:
“啊,有惊喜!”
两个人在卧室独处,眼睛又被蒙住,这让舒婉有种紧张又刺激的感觉,心跳得飞快。
感受着几乎贴着她的余洛传来的温度,舒婉脸瞬间红了:
“干、干嘛,什么惊喜?”
“你先放开我……”
余洛并没有贴近舒婉,而是和她隔着一只拳头的距离。
但即便是隔着这样的距离。
舒婉身上的淡淡幽香,柔顺披肩的长发,白皙的后颈,微微出汗的毛孔,被轻微汗水弄湿粘在皮肤上的几根凌乱发丝,光滑洁白的肩头,明亮的黄色碎花裙,微微凸起的肩带……
这些仍让人心动不已。
余洛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跟我来。”
接着便向后退。
舒婉紧张地、一步一步地跟着余洛往后退,眼睛被蒙住,她的手无措地向后抓住余洛衣角。
退到床边,余洛走到一边,扶着舒婉坐了下来,松开了手。
他把脸凑近,近距离四目相对,呼吸着对方呼出的温热空气,弄眉一笑:
“惊喜就是,我,哈哈~”
说着他就靠了上去。
舒婉抿住嘴:“不行不行,你比赛还没结束,不能给你亲亲。”
余洛却把她推倒在床上,欺身上去。
舒婉瞪大了眼睛,随后紧紧闭起,捂住身体:
“你要干嘛?!”
“干嘛干嘛?”
“别过来……”
然而,余洛并没有对她做什么。
而是飞快起身跑到书桌旁,把抽屉上了锁,把钥匙揣进兜里。
“呼~终于放心了。”
舒婉连忙从床上站了起来,凌乱的发丝遮在脸颊,还有几根贴在唇边,看起来性感诱惑至极。
她慌忙整理了下滑落的肩带,还有凌乱的裙摆,又理了理头发,噘着嘴,扭头不看余洛,仿佛在生气。
“你,你,下次不许这样。”
“吓到我了。”
她嘟着嘴,从耳根到脖子都是红的。
余洛拉住她的手:“好好。”
“下次不这样。”
“下次不一样。”
舒婉瞥了眼书桌:“里面有什么,为啥不给我看,还上锁。”
余洛摸着头:“没啥,一些学习资料。”
舒婉白了他一眼:
“切,我又不是傻子,肯定是羞羞的东西,我听赵梦婷说了,你们男生……”
余洛干咳了两声:“房间没啥好看的,来客厅看电视吧。”
说着便拉着舒婉来到客厅,反手把卧室关上。
电视很无聊,只能用来缓解尴尬。
舒婉没有认真看,目光随便飘着,突然,他被博古架上的一样东西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黑黑的,底座四四方方,底座上方盘踞着什么动物的物件。
她好奇,走近看了看。
越发觉得熟悉。
“这…在哪见过……”
余洛也走了过来:“怎么了?”
舒婉指着这件物件:
“这件东西……和我爷爷书房里的好像啊。”
余洛随手从架子上拿了下来:
“这玩意啊,就是个普通摆件,和你爷爷的肯定比不了。”
“从我记事起就放这了。”
“我爸喜欢淘一些古玩之类的东西,大概是他年轻时候淘来的吧。”
“不过我估计,这些都不是真的。”
“你瞧,那个青色的敞口瓷瓶,我爸说是汉代官窑的。”
“还有那个青铜摆件,说是新朝的古物。”
“我小时候一开始还信以为真,后来才知道,都是假的。”
舒婉凝眉:“你怎么知道是假的,万一是真的呢?”
余洛摇摇头:
“不可能,要是真的,我家早发了,我爸妈还用得着辛苦种地卖菜。”
“而且,要真是那么贵重的东西,我爸会这么随意地摆在这?”
舒婉笑了笑:“也是”
“那既然是假的,给我看两眼行吗?”
余洛递了过去:
“随便看,不收费~”
舒婉便拿在手里,认真看了起来。
“这形制好像是个印玺。”
“古人盖章用的。”
“上面趴着的是龙还是蛟?”
“纹路倒挺复杂。”
“底下刻的字貌似是小篆。”
“不过太旧太脏了,表面还覆盖着陶土,看不清写的什么。”
“你放在这装饰,都不洗洗嘛?”
余洛挠头:
“嘿嘿,这就是我小时候玩烂泥的时候弄脏的,我爸见了没说啥,就说不用洗,后来泥干了,附在表面,我爸就把它放这装饰了。”
“我想洗干净他还不让呢。”
舒婉听了顿时来了兴趣:“那要不我们把它洗一洗?”
“我想看看上面趴着的到底是什么,还有底下的字是什么。”
“说不定呀,这真是个宝贝呢。”
实际上,这玩意值不值钱和舒婉一点儿关系没有,她就是单纯喜欢这种寻宝探秘的感觉。
哪怕它一文不值,研究研究纹路图案和字样,了解了解它的历史和故事,也是件有趣的事。
余洛立时应了下来:
“想不到你还对这些感兴趣。”
“行,那就把它洗干净,让你这个小专家鉴定鉴定。”
舒婉家那么有钱,舒克书房里放着那么多古玩名物,想必舒婉从小受着熏陶,耳濡目染之下,对古物挺了解的。
正好,余洛也想知道这玩意是真是假,能不能卖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