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这两个班在王洪和老郑的带领下,快马扬鞭,从山野小路一口气跑到了离山海关150里远的绥中一带。
两队人约好两天后在西北的山脚汇合后,开始分兵,一左一右顺着河道,就往铁路公路一带摸了过去。
在这一带动手什么顾及也没有,两人都准备收集情报时,放开手脚大干一场,看看这些日军的实力。
冬天,只有河道里,骑马穿行还算隐蔽。王洪干脆带队,在河道里一口气跑出了二十来里,离公路不远了,才停了下来。没等走出河道,就看到远处的公路上,一队日军的骡马由东向西在驮运东西。
这队人拉运的东西多是麻袋装的,应该是粮食,却也有一些不知道装什么的木箱子。
王洪观察了一会,见这队辎重日军护卫兵力很少,也没有抢占两侧的高地掩护前行,只有一个班的日本兵走在前面,对路边粗粗查看一下,多数人的精力都放在了赶牲口的上面,就带人绕到了前面,准备伏击这队人。
把马匹藏好,等两三百米长的辎重马车队进入埋伏圈之后,王洪勾动的扳机,枪声就是命令,不到200米的距离,汤姆式比机枪还凶猛,骡马与日军士兵,瞬间就被子弹打倒在地上。
带队的日本军官,在开火后,只活了几秒钟,连一条命令都没有发出,就被两个士兵集火打倒在地,身上十几个弹孔证明了他是这队日军里最有价值的目标。
他空洞的眼神里放着满满的不甘,连什么人干的都不知道,就把远大的理想和报负留在了地上的脏雪里。
没死的日本兵,连滚带爬的转到了马车的后面,近半人手里都没有武器,一个个懵懂在看着枪响的方向。好几个日本兵,都在愤怒的想着:有必要拿着机枪扫射他们这些辎重苦力吗?
过了初期的混乱,几个军曹看到两个军官都被打死,就接手喊了起来:“敌袭,拿起武器还击”。没武器的日本兵赶紧爬来爬去,在同伴或者马车上找武器。
王洪和这些侍卫营的战士们,也是第一次拿着50发的弹鼓战斗,一支汤姆式还不到500块大洋,却比600多大洋的捷克式轻便、火力更猛,密集的子弹直接打的这些日本人无还手之力。
日军士兵,哪怕是辎重兵,也是经过近一年的训练,素质非常好,他们一回过神来,就开始组织反击。
可就在他们做好还击准备那刻,在他们的侧后方,同样的‘哒哒哒’汤姆式的枪声,毫无预兆的响了起来。
王洪也被这枪声吓了一跳,可听清枪声,就知道应该是老郑他们也盯上了这个骡马队,见王洪他们在这边伏击,他们就转到后面开火。
王洪和老郑虽然只有两个班的人,可手里全是冲锋枪,多半人还有大肚匣子做替补,都是自动武器,火力猛,弹药又足,杀起日本人来,真比杀猪还简单,如菜刀砍小葱一般,弹过人倒。
两个队伍前后一夹击,这队辎重兵只还击了几枪,就被子弹压的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只能四处闪躲。
几个代替军官指挥的军曹很快就被打倒在地上,地上满是死的伤的和不敢动弹的日本兵。
濒死的日本兵,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让活着的人内心发寒,很多日本兵都在这时想起了投降这个词,可他们的各种教育,只能让对方投降,绝对不允许自己投降。
眼前这形势,被二十多挺机枪一样的火力盯着,冲锋是死,趴在原地一样是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