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廷对走私茶叶定性为“通番”,说直白一点就是卖国了。朱元章规定私茶出境者,斩;关隘不觉察者,处以极刑。后来又规定,“把守人员若不严守,纵放私茶出境,处以极刑,家迁化外;说事人同罪;贩茶人处斩,妻小人官。”
也就是说贩卖私茶出境的人,直接斩杀,看守的如果不严也要被处以极刑,妻小全部为奴,可以说十分严格,这样的严刑峻法之下,这些都是为了保证茶叶为官府所垄断,为的就是从诸番特别是雪区等那里获得大量的马匹。
茶叶被掌握在官府手里,那么怎么在诸番邦特别是雪区那里获得马匹呢,为此明朝廷成立了一个专门的机构,叫做茶马司,专门管理茶马交易,并制定了一整套严密的措施,来保证茶马互市的实施。而且明朝廷规定,想要给我们换茶叶,可以必须要用你们的马匹来换,当然其他中原没有的东西也可以,但是还是以马匹为主,甚至有的只是只要马匹。
而且价格还是由明朝廷而规定,根据史书记载,明朝廷规定茶马交易的价格是:而且茶马比价由政府确定,“凡上马,每匹给荼四十斤;中马,三十斤;下马,二十斤。”这个价格其实还是对明朝有利,番邦即使不接受也没有办法,因为官府已经垄断了茶叶,想要从走私渠道获取的可能性不大,即使有,数量也很少,所以明朝政府完全掌握着主动权。
我们在回头看,欧阳伦为什么非死不可,欧阳伦私自贩茶,其实就是触犯了明朝的官营茶马贸易制度,私自贩卖茶叶,本身就是死罪,这一点在明朝的律法中说的十分清楚,而且还是朱元章亲自制定的,现在有人私下贩卖茶叶,这是朱元章苏不能容忍的,这是在违背朝廷的制度,这是在损害朝廷的利益,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女婿。
如果此次朱元章宽宥了自己的女婿,那以后再有什么功臣权贵有样学样怎么办,是处罚还是不处罚呢?所以欧阳伦非死不可,而且似死的不冤枉,自从他私下贩卖茶叶的那一刻起,这个结局就已经注定了,谁也改变不了。
而安庆却将所有人的愤怒都给堆到了朱榔的身上,她知道自己斗不过朱元章,所以她就要杀了朱榔,看着朱榔的义正严词,安庆突然哈哈得大笑了起来。
笑完之后,就听安庆看着朱榔道:“朱榔,不管你说得如何冠名堂皇,也改变不了你要死的事实,鹤顶红我就下在了酒壶中,你喝了酒就必须死。”
“啊...!”一句鹤顶红下在了酒壶中,刚刚喝过酒壶中酒的人都露出了惊骇的表情。
倒是安庆微微一笑道:“放心,你们不会有事,我的驸马之仇,只要朱榔死,我用的是随心壶...!”
所谓的随心壶就是一种根据主人的需要分别倒出水和酒,常在宴饮中被用来作弊或取乐。
该壶内部实际上包含两个独立的小壶,其一为倒装结构,另一为正常壶式,两小壶不相通,但共用一个流口。小壶内分别灌入酒和水,按住其中一个注口,倒出的将是另外小壶中的液体。
这是因为,一个注口封闭以后,由于大气压力的作用,该小壶内的液体无法流出,而另外小壶内液体的流出并不受影响,实际上,如果把两个注口都封闭,就无法从壶中倒出任何液体了。
为了使用上的方便,良心壶上下两个注口一般距壶柄较近,下部的注口甚至就安排在执柄下端,使用者可以单手操作,在旁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随意控制壶中倒出的是酒还是水。
当然了,水既然可以,那么毒药也是可以的。
就在大家都松口气的时候,朱标却焦急的喊道:“太医,太医,快点去传太医。”
不过,这个时候朱榔却微笑挡在了朱标的前面道:“大哥,不用着急,我其实没事的,这随心壶其实早就已经换掉了,里面已经没有什么毒药了,就都是一样的酒。
本来想着再给安庆一次机会,可是安庆还是太着急了一点,我是刚刚喝下安庆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什么...没有毒,这不可能啊。”安庆一个惊骇。
这边朱榔则是澹澹的道:“其实安庆你的一言一行,早就被锦衣卫给监视了,你不管做什么,锦衣卫都清清楚楚,这是父皇的意思,她知道你这个人的性格,你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你一定会报复。
好在你呀,没有报复父皇,否则你这条小命也就没有了,报复我,倒也不算什么大事,不过,安庆你有一个好驸马,但是那个驸马不是欧阳伦,而是这位张超。
张超已经在父皇的面前说过了,如果你要有死罪,他来顶,虽然安庆你的前一个驸马非常的优秀,可是他将有违国法,那就是不天道不容,你即使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你的前驸马所作所为。”
“安庆...回头是岸!”朱标看着安庆也是激动的喊了一声。
只是此时的安庆却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站立在那里,张超去扶,却被安庆打掉了手,跟着就见安庆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往自己的胸口上直接刺了一刀。
眼看这一刀下去,就能刺中安庆的心脏,就在这千钧一刻的时候,张超冲了过来,直接用自己的手臂挡住了那把尖刀,所以鲜血撒在了安庆的身上,安庆直接的傻了。
“张超。”这边朱榔立即喊了一声,跟着对外面大喊:“太医,太医...!”
随后一大群人冲了进来,安庆也在这个时候被抓了,是锦衣卫抓的,这次安庆将事情闹大了,一般人是救不了她了,能救她的应该就只有驸马张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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