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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为什么逼我放金窦

窦长生停顿一二后,开始下达命令讲道:“请诸君移步,一起前往案发地点,由我亲自讲解,这能够身临其境,体验当时经过。”

“好。”

一众人没有迟疑,接连的应声,这一件大案,牵动天外天格局,不知道多少人夜不能寐,如今终于有了结果,一个个都想要知道答案。

“诸君先走一步,我准备一二,大约要晚到一会,请诸君见谅。”

窦长生告罪一声,看着众人走出万象楼背影,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陈神捕和东方神捕连忙凑了上来,陈神捕率先讲道:“大人。”

“乾侯此举乃是背信弃义,接下来该怎么做?”

“是否给乾侯一个报复?”

窦长生缓缓抬起手掌,微微晃动一二,慢吞吞的讲道:“你们去现场,我稍后就来。”

“诺。”

陈神捕和东方神捕尽管心事重重,但依然听命而去。

转眼间热闹非凡的万象楼,已经彻底寂静下来,窦长生看着一眼空旷的万象楼,抬手间【无相之风】已经发动,四方天地一切,却是缓慢起来,迎面吹来的微风,正在慢吞吞的吹来。

窦长生端坐原地,正在梳理案情,故意营造这一个时间,正是要把所有事情,前后都梳理一遍,金窦是人,不是神,不是所有事情,转念全部都能够想通的,也是需要时间思考。

在【无相之风】下,思维非常活跃,犹如时间已经拉长。

一刻钟后。

窦长生嘴角浮现出一个弧线,缓缓起身后,慢悠悠的朝着案发之地走去。

走出万象楼,拒绝了马车后,窦长生犹如旅游一般,走走停停不断欣赏着天外天的景色,同时一次次的完善计划,等到窦长生走到案发现场时,原本制定的那垃圾计划,已经被优化到了7.0版本,这不是不能够继续优化更新,而是留给自己的时间太短暂了。

而且也需要考虑案情,多少也要分出不少精力,所以制定的行动计划,勉强优化到了这一步,可惜那家伙不多给自己几天时间,不然这计划的收益,怎么才这么少,如今也就是勉强看的过去。

案发现场,如今是人流涌动,几百人说出来不多,可聚集在一起还是不少的,再加上一些甲士,一眼看去就是密密麻麻的人群。

“陈国公来了。”

远远看见窦长生后,立即有人高呼了一声,目光全部都朝着窦长生看来,当窦长生来到后,人群自动分开,让出了一条道路。

窦长生走到案发现场,目光环视四方,看着这众人都很自觉的拉开了和案发现场距离,知道他们心中很关心案件发展,可绝对没有人想要参与其中。

这样的大案要案,没有人愿意牵扯其中,要是下三品还有脑子不清醒的,中三品偶尔也有一些,可上三品这种人就少之又少了,而能够派遣单做使者和代表的,那更是一个没有。

距离太近的话,甚至是动了一些东西,被诬陷为销毁证据,这样的事情出现,就算是能够解释清楚,最后也是得不偿失,还不如一开始就杜绝这种可能。

“公爷。”

“我们叶国是无辜的,还请公爷当着众多诸侯国使者面前,还我们叶国一个公道。”

一直较为沉默的叶侯,在案发现场这里,终于不在保持沉默,主动的开口讲道。

而且开口叫出了公爷二字,乾侯的一系列举动,也给叶侯带来了不小压力,对此窦长生冲着叶侯微微点头,平和开口讲道:“案件真相,不是我能够信口开河的,一切都要讲究证据。”

“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窦长生对着乾侯讲道:“世子已经身死,本不该在叨扰世子,让世子在地下不得安宁,但今日诸君皆在,需要再请世子出来,所以得罪了。”

窦长生说完后,根本不给乾侯是同意还是拒绝的机会,直接对着东方神捕讲道:“把世子请来。”

“诺。”

不大一会,乾侯世子尸体,已经被抬了过来。

看着乾侯世子的尸体,覆盖着一层白布,四方交谈的声音消失了,犹如苍蝇一般嗡嗡的声音立即没有了。

窦长生看着乾侯,亲自走上前,站在乾侯世子身旁,泪水已经自眼中流淌出来,顺着面颊不断的滴落,转眼间就已经染湿了前襟。

乾侯老泪纵横,浑身上下颤抖,此时悲痛莫名,一只手颤巍巍的伸出,正抓住着乾侯世子的衣角,正在痛苦的忍耐着,尽管没有声音,可谁都能够看出乾侯的苦。

一时之间一股悲苦的气息,开始自四方蔓延开来,一些诸侯国使者,尽管乐意见到这一幕,可心中还是不由生出一股悲痛。

天下间最苦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如今乾侯经历丧子之痛,这是最苦的事情,而且乾侯世子还是乾国继承人,是乾侯最为杰出的儿子,位列万族人榜的天骄。

对乾侯而言,不光是失去了一个儿子,还失去了最杰出的继承人,乾国失去了未来。

众人注视着这一幕,没有人主动开口,去打扰乾侯,给乾侯留了一些时间,毕竟这一次把死人,再一次抬出来,对于乾侯的伤害不小。

一些乾国来者,却是目光愤恨的看向叶侯,要不是叶侯一再坚持,乾侯世子早就入棺下葬了,也不会发生这一幕了。

他们是恨死叶侯了,这不光杀死了世子,还阻拦世子下葬,等到真相公布后,一定要覆灭了叶国,好为世子报仇雪恨。

乾国来者同仇敌忾,杀气腾腾,其他见证者心中戚戚,一个个都对乾侯生出同情来。

窦长生上前两步,来至乾侯身旁,主动伸手拍了拍乾侯肩膀,开口安慰讲道:“真是难为你了。”

“贵为一国之主,身份尊贵,哭起来很难吧。”

“本来我一直苦苦忍耐,不想说的。”

“可你非要逼我?”

“为何不老老实实的听话,那我不得不说一句实话。”

“你这种演技,匠气太重,毫无半点灵性,我一眼就看穿你了。”

“猫哭耗子假慈悲。”

“你儿子没死,你在哭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