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想起了，昨天在苏城医院三楼，蓝小溪说退学，去夜场的那一段话。
“你救了我。”
“我，我的第一次，可以给你……”
蓝小溪身体颤动了一下，她伸手，拉了一下自己上身裹着的睡衣，一抹耀眼的霞白，瞬间在灯光下晃动。
夏羽沉默。
没有阻拦，也没有规劝。
作为经历过真正绝望和痛苦的人，也作为上一世历经沧桑的人，夏羽能看懂，这或许是蓝小溪对自己的报复与对命运的挣扎。
这也是，她痛苦叛逆恐惧之中，最后的底气和尊严。
未经人痛，莫劝人从善。
毕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女孩。
蓝小溪伸手，已经去颤动的脱自己的内衣。
“脱掉了，就再也穿不上了。”
“我会带你去夜场看看，针灸半个小时后自己就可以拔掉，五个银针，很好拔，不用讲究什么方法，我去买点吃的。”
夏羽语气平静。
夏羽转身，打开了房门，朝着门外走去。
咔嚓！
门关上。
门中的光亮着，蓝小溪脱了一半的洁白的衣服，无声停住。
她的孤寂的眸子里，忽然多了一丝茫然。
……
“夏医生！”
夏羽刚走到电梯口，一道熟悉的身影，陡然之间从另外一个房间之中走出，他眼圈有些发黑，明显这两天似乎一直都没有休息好！
这个人，赫然苏城市副院长，卫玄坤！
“夏医生，能不能来我房间，我……”
卫玄坤一直心神不宁，哪怕是昨天云家会议之上，自己的外援名额被抢，他暴怒，但是回来之后，还是有些心绪不凝。
东瀛医学交流会，在卫玄坤心里，已经成了一座大山！
“东瀛的事情，现在哪怕我再说出来，恐怕也没有人信了，这个你不用再担心，我也不会说。”
夏羽知道卫玄坤想问什么，不等卫玄坤开口说完，夏羽就随口说了一句。
“那你为什么要把那个天大的功劳推给我？”
“就算你是一个实习医生，你也应该知道，那个功劳的逆天之处。就是因为这个功劳，省里现在就已经决定，等我副院长满一年，就推举我成为苏城医院，真正的正院长。
仅凭借这一点，你应该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并且，我在刚进医院的时候，就曾针对过你！”
卫玄坤见夏羽这么开口，他也没有再藏着掖着，一向嚣张高傲的他，还从来就没有像这两天这么不安过！
“你感觉，你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
“你的医术很高，天赋也很高，甚至，你有望在有生之年，成为一代医学泰斗的存在。”
“无论你好与坏，等你踏上神坛，你就是一尊艰苦的圣人。”
夏羽按了电梯，再度开口。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卫玄坤眉头皱的更深。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东瀛医学交流赛的秘密，我不会说的，等你什么时候悟透这一句话，所有的东西，你就都懂了。”
电梯到了，夏羽留下一句话，上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