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那些传说全都是瞎编出来的,难怪西耶王后没有做太多解释,就让他们来西大陆找卡琉斯。
因为只要踏进埃尔特拉山脉,就算进了人家的地盘。
想不想见你,全看心情。
“当然,完成这笔交易后,你可不准把这里的事情说出去,明白吗?而且还得把传说故事润色一下。
为了延续这个故事,我可是筹备了一千多年呢。”
虽然卡琉斯脸上带着微笑,但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差把刀放在沙文脖子上了。
典型的你敢说出去,我就杀了你。
不过让沙文有点在意的是她人类巨龙混合体的种族。
字面意思来看,多半不会是人龙杂交出来的产物,毕竟有生殖隔离放在那,一个卵生,一个是胎生,现实和想象有很大差距。
或许使用了某种不知名的黑科技,强行把人类的基因嵌套进巨龙的基因结构里面?
这也只是一个猜想而已。
联想到她和那名邪恶生物之间的联系,说不定卡琉斯本身就是非自然降生的人造产物。
沙文看了一眼背包,说道,“我们怎么可能随身携带十万金币...”
“那就分期咯,我又不着急,你们什么时候把钱凑齐了,我就把东西给你们,不过别担心被骗,虽然我急着用钱,但还不至于自砸招牌。
毕竟,但凡来找我的家伙,除了可爱的冒险者们,其他都是想买真实之泉,也不差这十万金币。”
沙文惊了。
“急用钱?”
“对啊,上次赚到的十万金币早就被我输光了,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每天就待在这种地方睡觉吧?!
老天,我又不是木头做的。
哦......你一定是在怀疑我的外表。”
话音落下,只见她体表的乳白鳞片渐渐隐去,随后只用鳞片包裹住关键部位,然后在一个如同四次元口袋的地方翻找一会,取出一套长裙换上。
“现在看起来是不是舒服多了?嗯...原本我是想用巨龙形态见你们的,没想到却被你撞破了。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你敢说出去,我就扭断你的脖子。”
沙文盯着变成人类少女模样的卡琉斯,面容和身高都很普通,属于放进人群中就会消失在里面的类型。
面皮抽搐一下,说道,“十万就十万,东西呢?”
卡琉斯打量着沙文,“你现在就能拿出来吗?”
“当然。”
“呵呵,我早就猜到了,跟我来吧,你的同伴在这里睡觉不会有危险。”
随后她伸手抓住沙文,笑道,“准备好了吗?”
不等回答,只往前走了一步。
沙文眼前的景象瞬间变换。
来到了仿佛是地下洞窟的地方。
墙壁上的荧光植物照亮这里,借着光芒可以看到不远处是一个典型的人类钢铁建筑,甚至整体造型都很有科技的前卫感。
体型不大,就和一幢独栋别墅差不多。
一边往里面走,卡琉斯说道,“这地方除了我以外,其他人无法进入,不过现在看来,你应该得到了一点它的灵魂碎屑,对吗?
不过也不用担心,那家伙的真正本体可没有灵魂,否则没人敢窃取他的力量。
那些碎屑只是他的人类复制体遗留下的,蕴含的力量对它而言只是沧海一粟。”
似乎是开启了话痨模式,卡琉斯喋喋不休的给沙文讲述着‘鲁维克’曾经留在这里的发生过的事情。
直到他听到一件令人不寒而栗的事情。
“哈哈,你一定很好奇,圣堂、炼狱和深渊都是从哪来的?这个秘密我可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
他们的头儿,和我一样,都是同一批次的试验品。
当然,永夜回廊里的那个女人不算,她和你一样,不过肉体和灵魂被那位大人的力量侵蚀了。
虐杀天使则是一个失控的家伙,因为好奇沾染到那位大人的本源力量,整个人都变成了疯子。”
两人停在实验室门外。
卡琉斯长舒一口气,对沙文笑道,“和别人分享秘密的感觉真好,对吗?来自其他宇宙的小家伙。”
甚至这个老怪物还冲沙文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当然,我原本也不是生活在阿拉亚,见识多了,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打开钢铁铸造的厚重大门。
卡琉斯感叹道,“一晃眼三万年过去,那位大人恐怕早都把这里遗忘了,听到这些是不是会让你感觉到自身的渺小和无力?
哈哈,我之前也一样。
不过也不要气馁,在我们的宇宙,强大到可以跨越星球旅行的文明和生物都已经被那位大人吃掉了。
阿拉亚可是目前唯一存活的最先进的宇宙文明。”
说着话,她在一旁的柜子里翻找了一会,取出一个小瓶子拿在手中。
“至于打破宇宙规则,肆无忌惮的穿梭,哈哈,你和我就别想了,这么做的人可没一个有好下场,除了那位大人以外。”
把药水瓶递给沙文。
“当然,也不存在什么真实之泉,那都是我编出来吓唬你们的。
这个药水的作用是洗涤灵魂,当初它用来清理意识混实验体时留下来的,现在还剩下好几箱,足够你们用上万年了。”
见沙文一直不说话。
她笑道,“看来是我分享的秘密吓到你了,可怜的小家伙。”
抓住沙文的胳膊,眼前景色再次变换,两人重新回到地面。
此时,夏洛特三人还在呼呼大睡。
卡琉斯笑道,“十万枚金币,东西就归你了。”
此时沙文的心中,岂止是震惊能形容的。
这简直就特么的是震撼到无与伦比!
原本他以为自己的来到这个落后的世界,易考系统就能为所欲为,但听卡琉斯这么一说。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那个叫鲁维克的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好惹的存在。
不!
应该说,根本就是惹不起!
听听她说的话,所有能够星际旅行的生物和文明全部被吃了?!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联想到系统中同化的选项,沙文不禁为自己当初的选择捏了一把汗。
如果真的选择蜕变和进化,天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面对这种涉及到我是谁一般的哲学命题,沙文并没有超越一切的巨大野心。
或者说,正如卡琉斯表述的那样。
漫长,并且不死的生命就像一道诅咒。
简直和伊塔梅尔当时的说辞一模一样。
人类梦寐以求得永生,似乎真正实现的时候,不是什么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