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凝眸看向晋阳长公主,说道:“这会儿都已经辰时了。”
贾珩起得身来,寻了一身黑红缎面、金色织线的蟒服穿上,腰间系上一根犀角玉带,来到梳妆台前,对着一面菱花铜镜照着。
再有三天就是楚王进入宫中谢恩,接受百官朝贺的日子,而他那一天,应该是不过去了。
魏王应该是那一天起事,当真是风雨欲来。
贾珩剑眉之下,眸光深深,心头就有几许担忧。
因为虽说他已经准备充分,但真正事到临头,或许有各种突发情况。
说话之间,起得身来,来到厅堂之侧,问道:“来人,准备热水,我等会儿洗漱。”
这会儿,怜雪说话之间,就迎上前来,那张白腻如玉的容颜,似是因为娇羞不胜,似是浮起一层浅浅红晕,嫣然明媚,说道:“郡王爷,热水都已经准备好了。”
自从那天怜雪与贾珩有过肌肤之亲以后,贾珩也没有多少时间陪着怜雪,与其温存,多少显得薄情了一些。
贾珩洗漱而罢,在一方漆木圆形桌案上落座下来,用着包子和稀粥等物。
“节儿,今个儿可好些了没有?”贾珩温声道。
“小王爷这会儿已经醒了,今个儿倒是没有什么大碍。”怜雪一边儿落座下来,一边儿说道。
贾珩点了点头,温声道:我等会儿去看看他。”
说话之间,拿起一双竹筷,夹起一个包子,开始低头食用着。
不大一会儿,晋阳长公主起得床来,姿态丰腴款款,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丰润可人,丽人犹如一株刚刚经雨过后的芙蓉花,娇艳欲滴,美艳不胜。
贾珩拿过一方帕子擦了擦嘴,道:“晋阳,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儿子。”
晋阳长公主柳眉之下,晶然美眸莹莹如水,酥媚、柔软的声音似蕴藏着几许娇俏之态,说道:“去看看吧,你们父子两个许久不见一次,是得好好团聚团聚才是,等会儿也别忘了去看看元春,她这些天在家中也没少念叨你。”
贾珩说话之间,正要起身,耳畔听到晋阳长公主的柔媚声音,说道:“怜雪,你随着他一同过去。”
“是,殿下。”怜雪轻轻应了一声,摇动着恍若弱柳扶风的腰肢,一同随着贾珩而去。
分明是丽人在给怜雪与贾珩创造着单独相处的机会。
贾珩剑眉之下,晶然目光宛如凝露般,凝眸看了一眼晋阳,暗道,这就是贤妻良母,或者说是身具母性的宽广胸怀。
或许在晋阳眼中,他既是她的男人,他又是她的孩子。
就这样,贾珩与怜雪出了晋阳长公主所在的厢房,抬眸看向一旁身形窈窕、明丽的少女,问道:“最近怎么样?”
怜雪瞥了一眼那蟒服少年,道:“一直伺候着殿下,别的也没有什么。”
贾珩说话之间,轻轻握住丽人的纤纤柔荑,道:“这些时间忙外面的事务,实在是有些冷落你了。”
怜雪柳眉弯弯,那张丰润、白腻的脸蛋儿羞红如霞,彤彤如火,道:“没有什么的,我本来就是侍奉公主殿下的丫鬟。”
话还没有说完,却见那蟒服少年一下子拉过自己,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丰艳明媚。
“王爷。”怜雪那张丰润可人的脸蛋儿羞红如霞,几如白玉无暇的娇躯上就有几许微烫之感,道:“别在这边儿,人来人往的。”
贾珩拥住怜雪的丰腴娇躯,向着一旁的厢房快步行去。
说话之间,一下子凑到怜雪的唇瓣上,凑近那粉润微微,一下子低头噙住那两瓣柔软,恣睢掠夺,顿觉气息流溢。
怜雪这会儿已然瘫软成一团烂泥,在蟒服少年的亲昵下,不大一会儿,身形纤美的少女,一下子就湮灭在滔滔不绝的江河洪流当中。
怜雪这会儿伸手轻轻推开贾珩,目中见着几许欣然莫名,羞怯道:“王爷,小王爷还在厢房中等着呢。”
贾珩笑了笑,说道:“那等晚一些,怜雪再过来陪我。”
两人说之间,离了厢房,向着厅堂之外而去。
厢房之中――
可见室内暖气融融,氤氲升腾,金钩束起的帷幔之侧,一方铺就着厚厚毛毯的罗汉床上,可见一个容颜娇媚、丰艳动人的丽人。
贾节粉雕玉琢,正在拿着一个拨浪鼓,正自摇晃不停,小孩儿脸蛋儿粉腻嘟嘟,粲然明眸明亮熠熠而闪。
不远处,李婵月和宋妍落座下来,这会儿正在逗弄着贾节这个小孩儿。
“阿姐,我要那个。”贾节声音糯软说着,手中指着远处的一个竹蜻蜓。
“叫姨。”李婵月那张脸蛋儿丰润如霞,笑意明媚,轻轻捏了捏小孩儿的脸蛋儿,娇俏说道。
小孩儿声音带着几许糯软,唤道:“阿姐。”
“这孩子,就不听话是吧?”李婵月这会儿似是气恼莫名,伸出素手掐了掐小孩儿粉腻嘟嘟的脸蛋儿,嗔怪了一句说道。
宋妍心头就好笑不已,而那双粲然如虹的明眸柔润流波,说道:“小孩子都是跟着他娘亲来叫人的。”
“这还不算什么,将来等你有了孩子,还不知道怎么叫呢。”宋妍说着,那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分明已是羞红如霞。
就在两人叙话之时,外间略微带着几许爽朗的笑意倏然响起,问道:“婵月,妍儿,你们两个做什么呢?”
宋妍转过一张妍丽、明媚的脸蛋儿,唤道:“珩大哥,你来了。”
“小贾先生。”李婵月弯弯柳眉之下,那双藏星蕴月的眸子中,似是不停涌动着欣喜。
贾珩点了点头,笑道:“过来看看你们两个,节儿这会儿好些了吧。”
“爹爹~”贾节唤了一声,声音中满是糯软和孺慕,宛如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骨碌碌转动,偷着一股聪明伶俐。
贾珩说话之间,快步近前,轻轻握住贾节绵软乎乎的小胖手,笑道:“节儿,你想爹爹了没有?”
“想。”贾节柔柔唤了一声,这会儿的声音就有些脆生生的。
李婵月春山黛眉弯弯,粲然如虹的明眸莹莹如水,问道:“小贾先生,娘亲起来了没有?”
贾珩问道:“这会儿正在吃饭呢,你们两个去看咸宁了没有?”
“表姐这会儿还在睡觉呢,她这时候嗜睡一些。”李婵月翠丽细眉之下,美眸眸光莹莹如水,声音纤柔,而藏星蕴月的眸子带着几许欢喜流溢。
贾珩说话之间,落座下来,抱过自家奶香奶气的儿子,轻笑说道:“节儿,让爹爹抱抱你。”
就这样,贾珩抱着怀中的孩子轻轻逗弄了一会儿,抬眸看向李婵月,道:“去让人看看你表姐那边儿醒了没有,一会儿咱们去那儿说话解闷儿。”
李婵月轻轻应了一声是,然后,吩咐着一个女官过去。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婵月,你和婵月这几天和宋妍在家里怎么样?”
李婵月道:“这几天,挺好的呀。”
宋妍同样点了点头。
……
……
就在贾珩在晋阳长公主府与李婵月和宋妍叙话之时,锦衣府官厅――
后衙书房当中,昨晚刚刚死里逃生的仇良面色阴沉如铁,浓眉之下,目中满是幽冷莫名。
只是因为他不配合魏王行事,魏王即刻之间就要行杀人灭口之计?
可以说,仇良自始自终都觉得是是魏王陈然在对他暗下毒手,而没有怀疑到贾珩头上。
仇良刚毅面容上戾气涌动,在这一刻,几乎是想进宫告发魏王。
“魏王先前虽有扬言,但并无实际行动,纵是进宫告发,也无人相信。”仇良说话之时,两道蹙起的粗眉之下,阴鸷、锐利几如鹰隼的目中,就可见冷意涌动不停,思忖道。
“不过在此之前,可以人提醒楚王,就说魏王或有异动,来日这就是拥立之功。”仇良目光闪烁了下,心头下定决心。
原来的仇良碍于自己的身份,不好下场,以防崇平帝以及暗中监视的内卫怀疑,但经过生死之险以后,仇良的心境也转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