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科耳现在就像是一个溺水之人。
别说是有人伸手要拉他一把。
即便是发现一根水草，他都会紧紧地拽着不放。
借此救自己一命。
“好，很好，既然你愿意合作，那么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
李预点了点头，然后找了一个就近的位置，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论科耳好不容易才稳定住自己有些激动的心绪。
然后就问出了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
李预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是他现在最好奇的。
“干什么？我不是说了吗？我想要跟你合作，助你成为吐蕃的赞普啊。”
李预笑着说道。
“我……为什么会是我呢？尚囊跟你们大唐的关系不是更好吗？你们想要扶持一个人来做吐蕃的赞普的话，这个人选难道不应该是尚囊吗？
他应该比我更加的合适啊。”
论科耳其实不傻。
他知道，天上没有掉下来的馅饼。
如果有的话，这块馅饼一定是加了料的。
“你为什么会觉得，尚囊比你更加适合当吐蕃的赞普呢？”
李预一脸好奇地问道。
“尚囊他有足够聪明啊，而且他以前就是吐蕃的大相，如果让他当吐蕃赞普的话，能够更加有效地管理吐蕃……”
论科耳想了想，说道。
“这就是问题所在啊！尚囊是跟我们大唐的关系不错，我们也曾经有想过，要扶持他来当吐蕃的赞普。
但是……
尚囊这个人，实在是太聪明了！”
“聪明也有问题？”
论科耳嘴角抽了抽，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不靠谱的理由。
“是啊，聪明也有问题！你想啊，我们要是跟尚囊合作的话，万一他要是偷偷地干了点儿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情，我们可能还很难发现。
毕竟，这里是吐蕃，尚囊比我们要熟悉得太多了。”
李预一本正经地说道：“这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够蠢，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即便是我有什么想法，想要做点儿什么小动作，你们也更容易发现？”
论科耳听到李预这么一解释，短是脸都绿了。
敢情这家伙放弃尚囊，来找自己，就是因为自己比尚囊蠢。
更加易于控制？
“道理就是这么一个道理，我们既然要找人合作，肯定是需要找一个更加可靠的合作者啊。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根据我的观察，尚囊很可能会是松赞干布的人！”
李预说完，一脸微笑地看着论科耳，等着他的反应。
“怎么可能！”
跟李预预料的一样。
论科耳在听说，尚囊可能是松赞干布的人之后，整个人都炸了。
直接就从躺椅上蹦了起来。
连身上还有伤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