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敬我大唐的无双神将一杯,你小子这些时日在外征战辛苦了!”
李预端起酒杯,程怀亮也想端,马上被李预和李渊瞪着,又只能悻悻放下。
见到这状况,李预先喝光一杯,随后又给李老头和他满上。
“李老头,你也认识程怀亮呀!”
“呵!”
李渊轻捻胡须,笑道:“不就是归义坊小霸王嘛,长安谁人不知!”
程怀亮讪笑道:“那是过去了,李大爷,小子已经洗心革面了,决定拜在李预将军门下,做一个小小徒儿!”
李预眨眨眼,“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招徒弟了?”
程怀亮笑道:“那谁,对,就那郭先生说过,你是收徒弟的!”
“胡说八道!”
看到李预否定,程怀亮只能陪着笑,把面前一碟子菜都倒进自家碗里。
李渊倒是来了兴致,开口道:“李预啊,你不在长安的这段时间,老夫还是怪想念你了,你要说往常还有些不长眼的,见到这盛世长安生意如此火爆,定然会来敲诈一番,结果呢,我等了那么久,愣是没见过一个闹事的!”
“如今长安的风气好了,倒是让老夫整日没什么乐子了!”
李预一脸不解,这是上赶着等人来砸场子?
楼下声乐声响起,唱起了房遗爱的名曲《不谓侠》。
相比起房遗爱还略带磁性的嗓音,这盛世长安里的就变成了莺莺软语了,整得人难受。
见到李预自顾的吃饭,李渊叹息一声,“想不到房遗爱还能唱出这等曲子。”
“向江南折过花,对春风与红蜡,多情总是我风流爱天下。人世肯相逢知己幸有七八,邀我拍坛去醉眼万斗烟霞。”
李渊随着楼下的歌姬哼唱了一段,其中意味,他听起来颇有意境。
随着一曲唱罢,李渊靠在椅子上念叨道:“一听这曲子,便是出自你李预之手,这等才华,若是收弟子,我想你小子也不用在乎这食肆酒家了,光收弟子的礼钱,你便能富甲一方了!”
“李老头,我可没想过收弟子!”
“李预啊,你有所不知!”
李渊夹了一颗花生米嚼着,说道:“现如今不少世家公子都想学房遗爱,看看这长安,多少豪族贵门,为了房遗爱一掷千金,现如今不少世家都发现了,这让门中几个清俊的弟子来做这文艺一道,收敛的财富的速度相比苦哈哈的为官快多了。”
“你先别急,老夫可是听说了,房遗爱也曾对几个对他心怀不轨的家伙出过手,看把人家给打的。”
“现在房遗爱身手不凡,加上名动长安,已经有不少世家子弟想效仿房遗爱,准备在长安搞事情,到时候等你抓回去,顺着当初房遗爱的道路走一遭了,说不准,嘿,又是下一个房遗爱!”
程怀亮在一旁笑道:“扯淡呢不是,就他房俊当时老惨了,大雪天的愣是冒着手被冻掉的危险,这才赢了李预一本拳法,那帮人有房遗爱那么狠么?”
“可这不是夏天快到了嘛!”
李预算是听明白了,李老头这是吃了人家回扣,想劝李预的培训班扩招了。
挣钱嘛,生意,不寒碜。
“你确定那都是些世家公子?”
李渊点头道:“不错,富商也有不少,你也知道,商人贱籍,家中徒有财富奈何做不了官,当这文艺人员也是下九流,但来钱快,不少人都心心念念着呢!”
李预点点头,“好啊,一家一万两白银,能有这钱再来扯其他的!”
“噗,”李渊把刚刚喝进嘴的酒给吐了一地。
“一,一万两?”
整个长安,能拿出一万里的能有几家?
大唐的白银本来就不多,大部分钱还上用铜钱,除非五姓七宗有兴趣,不然李预这条件直接也别找了,就他李唐家有资格了。
李预却振振有词道:“唉,李老头,李大爷唉,这些人只想着捞钱,却不想前期投资,你便说说我一首词曲,能赚多少?”
李预的词曲,的确是惊为天人的。
不说唱出去能有多少人听,光带来的名望,往后入朝堂都轻松不少。
毕竟现在这些词曲消费的大户,朝内的官员可占了不少。
李渊却是沉默片刻,才又继续说道:“这些家族也不全是想让弟子来唱曲的,还有一些实在是家里孩子顽劣,你看看房遗爱当初多大胆子,现在则是知书达理,仿佛去了泾阳一趟就长大了,其实这才是最关键的一点。”
“所以他们要效仿房遗爱,在长安闹腾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