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玺落在永寿宫坚硬的白玉地板上,瞬间四分五裂。
……
运河,福船之上。
赵御回到安庆府,得知宁王已经在自己离开的第二天就被钦差带走之后,就明白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那个众人眼中的昏君,当真是一个玩权谋的高手。
反过头也想想,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压住九千岁,东西厂和锦衣卫以及护龙山庄这多方势力。
而这一次安庆府之行,也让赵御察觉出,监司本部的这些人当中,被人悄无声息的安插进来了眼线。
这其中,最有嫌疑的莫过于季风了。
“公子,起风了……”
就在赵御站在船头,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江玉燕从船楼当中走了出来,将一件外袍披在了赵御的身上。
“多谢!”
赵御看着江玉燕,脸色僵硬的挤出一个笑容。
随即,赵御想起了什么,对着江玉燕问道:“那宁王已经被押解上京,那……”
江玉燕微微一笑,对着赵御说道:“公子放心,七日之内,宁王必死无疑!”
赵御闻言点了点头,怎么说自己都答应了宁王,免他收鳞刀之苦。
其实,赵御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并不是想要对宁王信守承诺,只是不想让算计了他的皇帝痛快而已。
福船在运河行了一天,当夜幕降临之后,赵御正打算入睡,却不想门外传来通报声。
沈炼快步走了进来,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阔袍的人。
“大人,她要见你……”
沈炼让开身形,那人上前一步,摘下宽大的帽兜。
北斋?!
赵御看着来人,微微一皱眉,随即转身,询问的眼神看向沈炼。
沈炼知道赵御的意思,轻轻的摇摇头。
“你去门外守着,没有本镇抚使的话,任何人不得靠近船楼!”
赵御眼见沈炼摇头,就知道北斋上船的事情,季风并不知晓。
这才稍微放下心来,随即解下自己腰间的绣春刀扔给沈炼之后,冷声说道。
“遵令!”
沈炼双手捧起赵御的绣春刀,转身走出船楼,持刀守在门外。
“怎么?信王殿下这也是忍不住了?”
赵御冷笑着看着这个和自己有过一场鱼水之欢的女子,嗤笑着问道。
她出现在这里,已经说明信王也惦记上了传国玉玺。
赵御就有些想不明白了,他这么着急干啥?
上有皇帝宠信的十三皇子,还有正统的继位储君,而且皇帝也不像是短命的样子。
即便是他得到了传国玉玺,除了引来各方的窥视之外,赵御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好处。
造反?
宁王手握十几万大军,都落得个兵败身死,就凭他一个皇子,能翻起多大的浪花来?
“东西呢?”
北斋并不理会赵御的嘲讽,而是直接伸出手,看向赵御冷声道。
看着眼前的北斋,赵御心中微微摇摇头。
原本还觉得能扳倒魏忠贤的人,会是一个颇有心计的,结果没想到却是一个目光短浅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