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太都被她给整得没了听到数据时的害怕,嘀咕了句:“难怪着五郞越来越憨,这是像足了娘。”
老祈家的五郞,长着张挺显精明的脸,天生上挑的眉眼还显得有些邪性,可这一路过来大家看到的,都是他越来越像祈康富的一面,连三郞都能从他手里骗走吃的。
“奶,棉花要是有,咱后头的路应该大难不会有,就是不再往军营里送,只咱自己备着,也是越多越好。”
祈宝儿回头瞧了眼围住大郞的一群妇人小媳妇,压了声音道:“他们现在个个身上都有两套棉衣,感觉都不缺着,可以后呢?
奶,再往北走,天只会越来越冷。
以后就是咱们往南去,我寻思着,南边种棉花的人应该不多,没听原家的人说棉花主要都是北方有种,年年都是北方的棉花往南方运。
奶,你想想,咱要是到了南方再买棉花,还能是现在买的这个价?”
反正她有空间,往空间里装啊。
一家人一起运作运作,谁知道他们棉花是往军营送了还是藏了?
田老太眯着眼看孙女:“宝,你是想……??”
祈宝儿一对大杏仁眼都笑弯成了月尾的月牙,伸出小胖手指怼唇上,冲她奶‘嘘’了一声。
奶,咱心里明白就成,说出来可就没意思了哈。
在这点上,显然的大郞和祈宝儿非常有默契,都记好后,他先叫住了布庄掌柜让他在一旁等等,再把祈宝儿又拽到了另一边。
“妹,你那还有多少银子,不是,爹他们那些事了后,你大约能剩多少银子?”
“做啥?”
“妹哈,我是这样想,咱以后安定下来了总要生活吧,新家总要拾捣是吧,要朝廷给咱往穷地方丢,那咱整不得还得重新建房子对不。
这可是哪哪都要银子。
妹,你借哥点银子,这的布价可比咱们那边的镇上都更便宜,我想买些放你那,哥给银子,租你的地儿,等咱安定了,咱再转手卖出去。”
哎哟,她大哥出息了。
不过,“哥,你不科举了?”
一旦行商,可就是断了科举路。
大郞用祈宝儿曾经看过他的鄙夷眼还回去,“让咱爹去卖啊,挣的利,我六成爹四成。”
哦吼,这都成立经销商模式了。
“哥你忘了,你还有五千两在我这。”
这回大郞没坚持不要,想了想道:“妹,算你借哥的,哥去问下布庄有多少布,你那都能放得下不?”
“不定。”她就十亩的地,还得给棉花和粮空出地方来放呢,那俩可都占地方。
“那哥先去问问。”
大郞又跑去和布庄掌柜嘀咕。
祈宝儿没有过问也没拦,最后大郞在她这拿了一千两走,布庄掌柜显然没原家的后台硬,人做的就一般的布庄生意,屯的货总数也就两千来两,已经被他清了些,他再让了些利,大郞将他剩下的包圆了,也才九百两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