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着,知府大人有严令,除对疑犯外,他们不可伤害任何一个百姓。
得挨板子呢,还是知府大人的人亲自执刑。
祈宝儿依旧坐在银仔背上没有动,衙役们让开的间隙已经能让外面的人看到里面的她,她也能看到外面的人。
“你们想要造反吗?”板着小脸问得直接。
全村可不只娃被她抽过,除老人和妇人外,就没没被她抽过的,个个对她骨子里早就刻入了‘惧’这个字。
换句话说,也全都算是她的半个徒弟。
师如父的说。
被这冷着脸的一问,顿时全息了声,不只是息了声,还全都收起了高举的‘凶’器。
一众衙役:“……”
他们是在做梦?
这啥地方的人哪,这么就这么玄幻呢?
这么听一个小奶娃的话?
祈宝儿又问:“走了这一路,不苦吗?不累吗?是种享受吗?”
都摇头。
咋能不苦?
苦,太苦了。
累,累得经常都会想着死了算了。
“看来还是不够苦不够累,要不你们怎么还想着过上继续逃难的生活?”
头更低了。
不,不,不,宝姑姑/宝姑奶你误会了,他们一点也不想再逃难。
只是,如果是为了宝姑姑/宝姑奶你而逃难,他们愿意。
“都回去,到船上等着,,,等下,谁过来帮我把风驰牵船上去。”
祈富贵立马巅巅的跑了过来,路过衙役们时,还挺不好意思的挠着头。
有好几个衙役都想挡他,风驰和银仔可都是方公子要的,怎么能让牵走?
“让他们牵走。”
是衙头。
宝姑姑,逃难,坐船离开,他已经知道这位是谁了。
衙头颇有些小心翼翼的走向银仔,确认银仔不会像刚才那样他们一靠近就龇牙后,他壮起胆子又靠近了些。
“请问,您是宝姑娘吗?”
祈宝儿歪着小脑袋看向他,没有回答。
衙头觉得自己应该没猜错,也只会有刚才那一手的人,才能救得下威武将军。
朝祈宝儿抱拳道:“我们并无伤害宝姑娘宝骑的意思,只是它从城外一路狂奔进来,又在街上四处乱窜,毁了不少百姓的摊子,还踩伤了两人,这才不得不将它拿下。”
祈宝儿挑眉问:“不是那所谓的方少爷想要?”
衙头放下手笑道:“我等食朝廷俸禄,忠朝廷之事,并未食过方家一米一麦。”
顿了下又说:“方少爷是在街上看到了宝姑娘的宝骑,扬言说要抓来养,这才一路跟着我们。”
祈宝儿一直知道这人不是坏人,他身上有着层淡淡的功德金光。
趴在银仔身上搂着银仔的脖子问道:“那方少爷什么来头?你们似乎挺怕他。”
衙头左右看了眼,又靠近了银仔几步小声道:“方少爷没什么大来头,方家也不过是屏城的一个普通商户。
只是,方少爷的妹妹,是齐国公嫡长孙的庞妾,前阵子还刚刚有孕报了喜讯回来。”
可能是因为武力的原因,眼前这个明明是个娃娃,可他就是无法将她当成个娃娃来看,甚至在直面她时,心里连点戒心都升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