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了个苹果递给爹,自个也拿个啊唔了一口,“爹,刑衙头是说这村子的人都搬走了对吧?”
“嗯哪。”
祈康安也没客气的大大咬一口。
原本这古桌石凳是在花园那儿,娘要把那一块拿来做灶房,另一边搭个吃饭的地儿,他们就将石桌给挪到了墙角这边来。
旁边是下午劈的柴堆叠得有两米来高,正好将他们这与外面隔开。
他们往这一坐一蹲,外面一边做着晚饭热闹着,另一边汉子们正在搭简易的饭堂也是你一言我一语,没特意的绕过柴堆压根发现不了他们父女俩在这。
祈宝儿又问:“刑衙头说搬的人都是搬到附近的村子对吧?”
“好像是。”
“那爹你不觉得奇怪吗?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人举村搬走,却只是搬到附近的村子里呢?”
不等祈康安回答,祈宝儿继续道:“是这村子有问题。不管是什么问题,总之就是原来住在村子里的人觉得再住下去就得一起玩完。
爹,咱们要不是出了战祸这事,会举村离开吗?
不说咱们了,就说说雷家屯,我听爷说,那个穷的哦,只有一条连马都走不了的小山道可以进出,村里也没多少能拿来种植的田地,生活来源主要靠山里打来的猎物,可因为太偏进出不方便,去收猎物的人都是可劲儿的压价。
就这情况了爹,雷家屯的人也没几个往外跑啊?
再说了,往外跑却又不跑远,这不明显着只有这村子有问题吗?”
这时候的人还是非常非常的重视根这个字,再苦再难,如非必要,绝不会离开家乡,就是因某些不得已的原因离开了,去逝前也是一定要回去的。
这叫落叶归根。
祈康安整个人都怔住了。
一开始他是觉得有哪不对,可终于可以安定下来的那股兴奋劲把这股怪异感给冲散了,他那时脑袋几乎是一片空白没法思考,书吏说啥他基本就听啥。
现在被闺女这么一提醒···
祈康安苹果都咬不下去了,看着闺女呆滞道:“宝,这村子是不是发生过很不好的事情?”
祈宝儿也想骗骗傻爹让他心里舒服些,但凭毛啊?
指了指天,又啊唔了口苹果,含糊道:“爹,整个村子乌云罩顶,这儿有冤死的魂,而且很凶。”
苹果自手里脱落砸到地上,弹起圈淡淡的灰,“宝···”
爹害怕。
爹死定了。
你爷一定不会放过爹的。
傻爹这魂都已经离体了般的样子太可怜喽,可怜得祈宝儿又啊唔了口苹果。
“爹,你可长点心吧,咱就群难民啊,塞别人村子里让人家管着已经是不错了。
给你独立一个村子,还那么老些的好处。
爹你咋想的呢?
这天下哪有那么多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