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就不能在家赚点儿安稳钱,出门在外多难啊!”莫雁行嘴上数落道,眼底可是笑意明显,很疼这个弟弟的。
“都怪咱们县太穷了,六叔根本就施展不开。”莫老四忍不住愤愤不平地说道,“您说咱们这好歹也地处中原,怎么就穷的叮当响呢!”
“这中原也分地的,人家一马平川,都是良田,哪里像咱们县,都是山地,陡峭的很,想平整都难。”莫雁行非常遗憾地说道,“不说这个了。”端起酒杯道,“喝酒,喝酒。”
越说越生气,怎么就生在这么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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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天已经大亮,齐夭夭睁开眼睛那一瞬间,星星如钻石落入眼中,熠熠生辉,眨眼间又沉寂下来,漆黑一片。
齐夭夭眨眨眼,没有昨儿的不适感了,闭上眼摸摸眼睛,好像恢复如初了。
不放心地又摸了一圈眼眶好像眼睛还挺大的。
一晚上打坐吐纳下来,齐夭夭感觉是神清气爽,舒服的很。
拉着床帐挂在锃亮的铜钩上,穿上薄底的绣花鞋,踩着青砖铺就的地面出了卧室,跨过高高的门槛站在堂屋走廊下。
一般门槛只有脚踝的高度,轻轻就迈过去了。
而这个门槛起码有成人到膝盖的高度了,跟跨栏似的。
齐夭夭看着湛蓝的天空,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呼出一口浊气。
少了污染,空气中透着清甜的味道。
这是唯一令她少有安慰的,不过也足以抵消生活上的不便了。
“吱吱呀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齐夭夭满脸疑惑这是什么声音,很熟悉。
循着声音下了台阶,朝左边厢房走去。
“我可以进来吗?”齐夭夭站在帘子外提高声音道。
吱呀……声停顿了一下,又吱吱呀呀起来。
陈氏的声音隔着帘子从里面传来,“是齐氏啊!进来吧!”
齐夭夭挑开竹帘走了进去,就看着陈氏坐在巴掌高的小板凳上,前面放着一台纺花车,在纺线。
令人怀念的纺花车,从古至今这造型都没怎么变过。
纺花车圆形主体由若干小木板制成,中间有一短杆,利用物体回转的惯性,反复操作,将花朵般的棉花经过轧花、弹花等工序后,纺成细细的线,在织布机上哐当、哐当织成布。
齐夭夭站在门口看着陈氏身上的阴影,赶紧侧身站到一边,不挡着光线了。
齐夭夭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陈氏摇车,抽线,配合的十分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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