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谢青苏不仅不气,倒是慢慢一笑,抬起白嫩纤细的手指轻轻捏住眼前的玻璃杯,往前一推:“喝水。”
眼前男人骂的正爽,因为她这一举动而脸色有些古怪的盯向她,又听见她不咸不淡的问了句:“说了这么多,不渴?”
外面都在传,谢大小姐对莫柯寒就像个舔狗似的,被当众甩了离婚协议还能哭着央求不离婚。
据说前几天在某家咖啡厅还见了血,大家都在传她可能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想要自杀。
可眼前这位哪里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差?
女人身上那种无波无澜的平静沉稳,让人望而生畏。
他咽了咽唾沫,在她清清冷冷的目光下莫名觉得好像真的有些口干舌燥。
虽然他的确是被父母逼着过来的,但这谢大小姐实在是漂亮的过份,被她这样面无表情的扫过来一眼,是个男人都得失了魂。
可现在人人都说谢青苏嫁给莫柯寒两年,那姓莫的有各种上位手段,私下里她被送到过多少个男人的床上也不一定,这充满着上流奢靡的圈层背后什么腌赞的事都不少见。
谁要是真把她娶回去,怕是要丢脸丢到了太平洋,毕竟再怎么漂亮她也是个被踹了的货。
他清了清嗓子,为了不让自己再去注意眼前女人那张明艳好看的脸,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里面的冷水。
谢青苏勾起红唇,不动声色的看着那杯水。
她漠然的在想,这里的所有东西她已经完全适应了,手机电脑可以代替纸笔,汽车飞机可以代替御撵马车,各式各样漂亮的水晶灯白炽灯都可以代替烛台。
怎么就没发明个什么东西来代替这帮蠢男人?
刚想到这里,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咖啡杯不轻不重被放在桌上的声音。
谢青苏瞥了眼自己背后高大的沙发椅,看不见背后坐了什么人。
……
隔壁沙发间,沈洛一脸的莫名。
这间餐厅实在是太吵了,尤其隔壁那男的,呜哩哇啦的也不知道是在骂什么,隐隐约约的也听着不像是什么好话。
左总居然还能在这耐心的喝着咖啡看商业杂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秘书悄悄的给沈洛递了个视线,用口型说:左总不嫌吵吗?
几分钟后,秘书又用口型问:快七点了,要不要提醒左总?
沈洛看了眼时间。
公司晚上还有个董事会,定在了七半点。
身为左氏集团的总裁特助和秘书,他们下午才跟着难得在公司露面的左聿时去了一趟市里的跨国金融交接座谈会。
回公司的路上本来也该和以往的每次一样,车内冷冰冰毫无半分交流。
左总喜欢绝对的安静,尤其工作间隙在车上休息时,随行的所有人员也都不敢出声打扰。
可车刚开到前方路口附近,忽然因为车内智能系统故障抛了锚,车载无线网也同时断掉,以致于左总手中ipad上的公司件还没有看完。
这里打车不方便,等公司派车过来也得至少二十分钟。
便在附近找了家看起来环境还不错的餐厅暂坐。
谁知刚走进来,一直专注于公司件的左总步伐忽然一顿,视线往这一侧方向看了眼,竟然点了个靠窗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