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阮现在的感受就是后悔,很后悔。
十分后悔。
她就不该撒谎说自己要缅怀逝去的青春,所以单独出门看一部评分低到可怕的电影。
慢悠悠的来到和沈风约好的会所,却因为特别差的方向感找错了包间。
而且包间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抬头看来的人,不是那个变态又是谁。
不过老祖宗说得好,凡事不要慌,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会是别人。
她施施然的打开门,理所当然的迈步走了进去。
包间内倒没有纸醉金迷花天酒地,就是扯着嗓子鬼叫并且五音不全的人真不少。
哦,那人还是如今小有名气的歌手,原来跟顾妄他们是一个圈子的。
要是当今华语乐坛都是这样的水平,怕是早晚要完。
顾妄坐在靠里的沙发上,漫不经心瞥过来时手中还捏着一粒骰子,狭窄的空间几乎放不下他那双被西装裤裹着的大长腿。
妥妥的就是一个败家二世祖。
旁边挨着的贺川注意到顾妄的视线,也循着他的视线扭头瞧过去。
来人穿着吊带小黑裙,一双玉白的长腿下踩着碎钻小高跟,黑藻般的长卷发和精致妩媚的面孔。
在大晚上也保持着精致到头发丝的态度。
嘶——
尤物啊。
不过,贺川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诶诶诶?你是干嘛的?我们可没叫人陪啊!”
扶阮直接忽视他,纤腰一扭就到了顾妄的身边,旁边的人都下意识的让路。
她葱白的指摩挲了一下他的下巴,“巧呀,顾教授。”
顾妄也不反抗,反而顺着她的力道靠在沙发上,狭长的眸中沉沉。
“你不是去看电影了?”
扶阮先发制人没有成功,甜笑着转移话题,“顾教授——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心中想的是什么吗?”
两人离得极近,共同呼吸着空气,顾妄像是肺中都被这人清幽的香气强硬的抢占。
他嗓音低哑,带着些烟草的醇厚,“什么?”
她轻笑一声,呢喃道,“我想,顾教授这般道貌岸然的斯文败类啊,在床上到底——
有多猛?”
扶阮扫过他殷红的耳尖,猫瞳中盛着满满的戏谑和笑意。
贺川皱眉想了好久,终于卧槽了一声,“你你你...你不是那个谁吗?”
女人正走到包间门口,饶有兴趣的道,“我是他小婶婶。”
同一时间,“我的人。”
两人声音重叠,其中意思实在难以辨别,贺川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门被关上,扶阮手机响了一声,她以为是等久了的沈风,却没想到是那个狗男人的消息。
【顾叫兽:我y了。】
扶阮:“......?”
清白是一个男人最珍贵的嫁妆,请一定要保持男德呢~
经过一系列的乌龙,终于成功和沈风会面。
沈风显然感觉自己失恋了一波,喝的醉醺醺的,“呜呜呜...你刚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扶阮:等等...你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不过,“你的意思是说,我一出生就被抱错了?”
沈风懵逼的眨眨眼,“对呀,我还在市医院抱过你呀。”
又是市医院,她脑中猛的想起一件事情,她出生那天好像正好是顾妄母亲离世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