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跑,你永远逃不掉...”
睡梦中的他似乎是撕扯掉所有的伪装,嗓音中满是偏执和变态。
本来心软的扶阮哼了一声,郎心似铁的扯开顾妄的手,招呼医生,“来吧。”
医生算是完完整整的看了一遍扶阮的变脸过程,在心中擦了一把冷汗,千万不要招惹女人。
等安顿好顾妄,扶阮注意到一个特殊的房间。
是在二楼最里面,上面是密码锁,跟其他的房间格格不入。
如果要是不特意的去看,可能就会漏掉这个房门。
她点了点下巴,显而易见里面可能是顾妄最大的秘密,那么今天——
这种密码锁一般只有三次机会,如果都错误就会响起警报。
她首先试了顾妄的生日。
——不对。
第二次她试了顾妄母亲逝世的日子。
——还是不对。
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扶阮抿唇,脑中转过一串串数字,最终拧眉下定决心。
粉白的指尖轻点。
——开了。
扶阮皱眉,原来在顾妄的心中那件事是最重要的吗?
她推开房门,里面极为空荡,只摆着几件东西。
正对着白墙的是一个大靠椅,靠椅的旁边是一个台子。
她走近那个高台,上面有模糊斑点似乎是血迹,扶阮咬唇,心中已经做出最坏的打算。
靠椅很大,两边有束缚带,上面的按钮是模糊的英文。
——似乎是电击等级的选择。
顾妄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旁边有一个小巧的装饰,扶阮视线凝在上面,顿了一下。
按照这个屋子的摆设,不可能有没用的东西存在。
那么——
她拿起那个小罐子,指尖细致的摸过底部,突然白墙上映出画面。
原来是投影仪的开关。
墙面上顿时血红一片,一个人拿着斧头猛的朝着跪着的人砍去。
那人半个脑袋被砍下来,鲜血淋漓,血腥一片。
视频的进度条在中间,显然主人已经看过了,那么顾妄观看的时候,就是在这张椅子上?
那可能这个行为是过一段时间就会发生一次,上面的束缚带都有些松动,像是经历过大力的拉扯。
扶阮屏住呼吸,今天这一切超出了她预想的一切,这都太不正常了。
旁边的小几上是几罐药,上面的英语很长,应该是医疗名词。
她拍了张照片用识图在网上寻找。
最后出现的是一种黑市中流传的药,治疗抑郁症却会让人有极大的不良反应。
包括眩晕呕吐以及内脏疼痛,因为太像是折磨人用的,所以不许正常出售。
把屋内所有的一切都结合起来,扶阮的脑中突然出现一种极为可怕的猜测。
——戒断?
强行戒断可以扭转本能,她又想起顾妄对于血的反应。
其实不像是恐惧,更像是一种生理的本能,手指颤抖,瞳孔开散。
她垂眸,坐在靠椅上,却没办法体会到顾妄当时的感受。
“团子,这就是你们系统判定的反派?”
团子怯怯的道,“可是反派会做有碍社会稳定的事情。”
扶阮指尖轻触束缚带上面的痕迹,不置可否,“是吗?”
一个被系统认定的反派,进行私自戒断,冒着死亡的风险就是为了克制自己嗜血的念头。
而那些真正的恶魔却放纵着欲。念,屠虐生灵。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噔噔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