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许许多多特战队员的努力下,背着林茉莉的冷钢终于来到蓝色的传送门前,救人心急的他毫无犹豫地一步飞跨入这个意味着自己的老大得救了的标志里,根本不计猛然冲入传送门会给大脑和自身身体带来怎样的冲击。
我和其他心急火燎的特种兵们的动作比起他来则也是没有任何迟缓,紧随其后地跟了进去。
我们同样也不计后果。
因为在我们眼中,林茉莉是我们(亲密的)战友。
四十几码的军靴跨入传送门隧道的那一刻,无比强烈的蓝白色激光覆盖在我面前,我顿时感觉我的眼睛快要被周遭给刺得直接照得失明,逐渐地也还真看不清了,让我产生进入一个异次元空间的错觉,也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要瞎了。
可逆流般的穿梭在隧道中卷起的时空之风没给我喘息的余地,在我还没有仔细思考之时就扑面而来,使我身上的衣服如同遭遇十二级龙卷风那样呼啦啦地掀起来,头发也被吹成了倒立式。
我猜,我此时的相貌看起来,大概就如抵着狂风暴雨疯狂往前进攻的流浪士兵那般。
狼狈与伤感共存。
——外面看上去不像个大脑正常的人,蕴含的癫狂相却又让别人觉得如痴如醉,但知道自己此时心情如何的也只有自己。
像是过了几秒,又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眼前强烈的白光与眼睛要失明的感觉突然消失殆尽,扑面而来的狂风也已经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以正常的地球上会发生的场景构成的画面。
可我却没有因此而松了口气。
只因假若将时间定格在这一刻,见到的就是:
许多身着迷彩武装的特战士兵将整个训练场围得水泄不通,虽然都笔直地持械站立,可眼眶都已经红得不行,甚至偷偷地落下了许多滴眼泪,几名肩膀上挂着闪亮将星的司令级军人也来到了现场,望着来来去去的伤兵和尸体,同样也是红着眼圈,微微地低头默哀致歉。
“说是国,其实只是个建立在战乱地区,人人都当肆意妄为的暴恐分子的极端恐怖组织。上级已经同意派兵向他们还击,具体的战役你们很快就能看到了,英雄们,请安息吧。”一名上将级别的军人默默地低着头,沉声说道,尽量不让士兵们听出自己的声音已经变了调。
“首长,请让我们特编第一作战连残存的士兵们加入征讨他们的队伍吧!!”一名挂着中士军衔的特编士兵脸上的伤口已经被电子创口贴缝合起来,他站在上将面前,用坚定的语气大声请求道。
“首长,请让我们加入这次任务,不灭骷髅国,我愿此生不回普区!”另一名中士军衔的特编士兵也来到几位将军面前,也用坚定的语气大声请求道。
“报告首长!!!骷髅国是天杀的,我们要为兄弟们报仇啊!”一名普通特战队的伤兵情绪失控,红着眼睛冲到几位将军面前来,伸出右手握成拳头,以标准的拳头敬礼姿势坚定地对将军们说道。
将军们望着这些眼睛里透露的全是渴望报仇雪恨的战士,也只是默默地回了个礼。
“将军,我们南山士兵的命也是命,但愿这份复仇战役里也能带上我们南山军人!”
一名被激光划掉单手所有手指的褐色毒茉上尉恭恭敬敬地来到将军们的面前,使用南山勇武忍者的抱拳礼向他们表以敬意,打开语言翻译器说完的随后单膝跪地,举起那只已经只能用机械手指代替的手的同时,另一只手往地上狠狠刺了一把金刚石和纳米混合打造成的激光匕首,表示心中非常愤怒,定会有仇必报。
“几千年前,我的祖上曾是南山骠骑大将军,几百年前,我的爷爷也是特种部队的中校,我们家族祖祖辈辈都在守护南山,可从来没曾想轮到我辈时,有敌人这样蔑视南山,践踏南山的荣光!”
上将望着南山上尉那只已经伤残的手,再看着他黑色面罩里的褐色眸子,脸上多了一丝赞赏和心疼,同样默默地回以一个抱拳礼,低声答复道:“你们确实是我见到过最勇武的兵种之一。”
而看到上将举起的抱拳礼,听到他说的话,南山上尉似乎有被触动到,忍住即将掉落的眼泪,再次回以一个抱拳礼后,拔起匕首收回武装带,向我们这边大步流星地走来。
……
与此同时,在后台监督的医务官凌伍二,正和几名不熟悉的医疗官正面色沉痛地指挥和判断着。
“左手手臂断裂,失血过多,立即送胶囊,使用镇痛药品输血手术。”一名已经停止了痛苦哀嚎的士兵目光呆滞地被推到凌伍二面前,凌伍二快速地帮他检查了一下伤口,迅速下判断,几名士兵便推着他直奔还有空余位的药丸。
“右腿擦伤,止血带止血就好。”凌伍二再看了一眼一名被搀扶着走来的士兵腿上的伤口,向搀扶他的医务兵点头示意,再看了看另一名头颅已经被打穿的士兵,对三个医务兵沉声说道:
“头部中枪,人已经没了,抬到胶囊里去清理一下面容,安详地送他离去吧。”
“……”
就这样,医务组分成了三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