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原本已经“失去生命体征”的秋天雪忽然微弱地咳嗽起来。
咳嗽中,她还不忘骂骂咧咧地警告陈仕谋别再摇她了,说自己头晕。
原本正忍不住哭泣的秦港香、陈仕谋,安敬风,还有我们等人,纷纷止住了眼泪,震惊地抬起头。
那个说她已经死了的医务兵同样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虚弱地呼吸着的秋天雪。
”你没死啊?”
陈仕谋欣喜地托起秋天雪的头,不经意间再度摇晃几下。
秋天雪虚弱地笑了笑,还不忘开了个玩笑:“别再摇了,再摇我可就真要死了。”
陈仕谋闻言,则是噙着眼泪,兴奋地否认道:“不是……不是,我只是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陈仕谋生气地抬头看向那个医务兵:“你小子刚才怎么弄的?吓死我了。”
“副官,我刚才,确实……没有探测到生命体征。”
那名医务兵的语气有点不自信,说到后面,声音变小了许多。
秦港香整个人也傻了,她眨眨眼睛,立刻把跪地的姿势换成持枪跪地瞄准姿势,把头盔戴在头上,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我说过……我没那么容易死。”
秋天雪艰难地喘息着,一字一句地答道。
医务兵同样也惊讶得下巴都掉了。他伸出手,摸了摸秋天雪的额头,再试探一下秋天雪的颈动脉。
随即,他脸上也有了笑容。
秋天雪的额头虽然有点烫,但是颈动脉还跳得正起劲。
身旁的医务兵见状,拿起一支白色的药剂对准她的伤口注射了进去。
另外的医务兵则是用纳米纱布帮她止血、回血,她肩胛处和几道刺穿型的伤口很快就不再往外面冒血。
医务兵有些尴尬地在耳麦里答道:“从生理反馈情况来看,老鹰没太大的事,只是现在暂时没有战斗力了。”
“我已经给她打过阻断剂了,伤口毒素不会继续加深。”另一名医务兵喘了口气,眼睛瞄向了匕首:“只是……”
与此同时,耳麦里的哽咽声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激烈的回答声。
好多名士兵虽然答应不哭,可依旧是一齐带着哭腔说道:“老天长眼。”、“感谢南山神灵的庇佑啊。”、“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连长了。”这种的话。
有些士兵则是一边骂骂咧咧地说着:“那迷彩兵说的话可把我吓死了”,一边欣喜若狂地庆幸着。
但是,大家看着插在她胸口的匕首,不免顿时又紧张到了极限。
“别高兴得太早,秋天雪连长胸口上还插着一把刀。”我严肃地向耳麦汇报道。
“只是胸口的匕首还会让毒素加深。”医务兵说完了没说完的话。
一边的技术兵打开蓝色荧幕,将秋天雪现在的样子投射回林初阳那边。
“谁他妈允许你投的。傻逼普区兵。咳……”秋天雪虚弱地咳嗽着骂道。
但是,从她的口气里,我已经听不出丝毫敌意。
“老大!”
屏幕上,南山士兵们焦急地喊着。
“谁敢哭,我就抽谁。”
秋天雪望着那群焦急地注视着自己的雏鹰们,她严厉地命令道。
但是,显然,喘气对她来说已经变得好累,好累。
她的声音也根本严肃不起来了。
底下的老鹰士兵们没一个人敢哭,但他们的眼中都噙着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