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你没事吧?”
璃昆抿唇擦掉了嘴角的血渍,看着她这模样,明显就是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的,这是怎么回事?
花栀泠并没有对他下死手,确实是单纯的跟他过两招,而且他感觉到她手下留情了,不然他就不会身上一道伤痕都没有,只是受了些内伤。
“这是你的意思?”不然怎么解释这一切,他可不信花神出来,就是单纯的手痒想跟他过两招。
夜清落撇了撇嘴,将人缓缓扶起,低声抱怨了一句“我可没想打伤你”
“你是怎么做到的”璃昆好奇的盯着她,并没有因为是她的指示就怪罪她。
反而那句' 没想打伤你 ' ,听着格外的受用,她终究还是有些心疼他了。
就算她们从本质上来说,是同一个人,可是花栀泠的神识目前还没有,完全恢复跟丫头融合,那她是如何随意的变换神识的。
“问那么多干嘛”夜清落将人放进温泉,坐在一旁没好气的回道。
璃昆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既然她不想多说,那他便不问。
夜清落足尖一点坐在了大岩石上,虽然这个世界里的东西寥寥无几,可坐在这个位置上看,一片宽阔青草遍地,但也算是一种简约风的美景。
瞥了眼下方的男子,见他安静的泡在泉水里调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忽然想到,“我死他死,我伤他亦伤”这件事,夜清落神色晦暗看向了辽阔的草地。
来这个世界之后,她受伤的次数数不胜数,他每次都是一副讽刺的语气嘲笑她弱,可却从来没有在她受伤的时候,抱怨过她连累了他。
如若不是当时,当街提婉儿接下一刀,他瞬间出现的气息,她可能会一直都不会知道这件事。
她曾经还拉着他练习武功,跟他对打,那是不是等于他承受了双倍的疼痛?
那这样一来,小狐狸跟她对打的话,岂不是特别的吃亏?想到刚刚她一时气极,让花栀泠出来教训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尖。
一时忘记这件事了。
如果不是认真想的话,她都不会去想那么多。他之前因她默默承受了那么多,还一直纵容她陪她练武,更是在喜欢上她之后,对她关怀备至。
这家伙,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她,爱着她,可她却一直把这些给忽略了。
夜清落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紧握压抑着这迟来的感动,脸上传来的滑落感,让她心里一阵郁闷难受。
身形一动直接离开镜花世界,擦去眼角的泪水后,夜清落回到房间取出一瓶烈酒喝了起来,像是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好受些。
这后知后觉感知到的情感,就像滔滔汹涌的海浪,将她整个人都给淹没了,有种难以呼吸的窒息感。
好像心中隐隐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许多不一样的情绪蜂拥而出,像是平静的心染上了许多不一样的色彩,有种凤凰涅槃的重生感。
想到昨晚说过要将他,一直禁锢在身边的话,开始本来只是半开玩笑的调侃他。
如今,她改变主意了。
她要将小狐狸永远的禁锢在身边,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不会放他离开!
这个一直以来默默守护着她的男子,她怎么舍得放他离开?适应了被人疼爱的感觉,她再也不想回到,从前一个人独自承受一切的日子了。
花海圣地某处地方,花栀泠神色一怔,缓缓的抚上了胸口处,那块空荡荡的地方,竟然奇迹般的有重新生长的迹象。
怎么可能?当年她明明亲手……
“夜清落,你竟然会因他……”花栀泠不可思议的低喃着,整个人被惊得退了一步。
软榻上,女子低头看了眼左手上的手链,喉间溢出一声轻笑。仰头喝了一烈酒,喉咙虽然有些许的刺痛火辣,可却很符合她现在的心情。
“丫头,把你手中的烈酒给我扔掉”
一道凉飕飕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脑海里,吓得夜清落身上汗毛倒竖打了个哆嗦,扫视了下四周无人,像是想到什么,撇了撇嘴,忘记疼痛相连这回事了。
只是没想到这样的疼痛也能感受到。
“要是还敢喝,你就等着被我收拾!”
软榻上的女子身形一僵,悻悻的将酒随手往窗外一扔,这厮竟然敢威胁她,冷哼了一声又拿出一瓶果酒喝了起来。
生什么气,管那么多。
反正那烈酒也不好喝,刚刚不过是心情极差,想喝点烈的刺激一下罢了。
深夜,金銮殿内,一名黑衣女子借着月光,悄无声息的翻找着什么,走在宽阔的大殿内,漫无目的的到处走着。
“啧,都是些花瓶古画什么的,这小皇帝有没有品味啊”女子嫌弃的啧了一声,不满的低喃了一句。
四处探查了一番,女子嘴角一勾,“原来暗道在这”
嗯?有人来了?
黑衣女子回头一看,见门外有一道黑影走过,正欲进来,连忙闪身躲在了顶梁上,将整个人的身形气息都隐匿了起来。
看着推门而进的男人,女子微微蹙眉,不是说这小皇帝今日,要连夜批改奏折嘛,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就差那么一会,就可以进暗室扫荡一番了,之前在小四那的暗室搜刮了,不少值钱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