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厌咬牙想要忍下心中的不平,然后发现根本忍不了。
一挑眉,直接骑着马进了宫。
敢在宫中骑马的除了小王爷,几乎没有。
江幺身边的公公垂下头行礼,江林皱着眉头。
池厌假装不经意的朝着江幺那边看,果不其然和江幺对视上。
心中啧了一声,小样儿,果然还是喜欢咱池爷呗?
正得意,就发现江幺不咸不淡的移走了视线,转到了身旁的长今公主的身上。
池厌:......?
长今感觉后背凉凉的,等池厌的影子都不见了,才转头跟江幺吐槽。
“诶...你看那人!真是狂死了!”
江幺心想确实是,弯起杏眸,好奇的问,“他怎么可以在宫中策马呀?不怕皇上怪罪的吗?”
长今的脸色有点古怪,“这件事,可能是愧疚吧...北王他小小年纪就成孤儿了。”
这话说的怪异,怎么他成孤儿,皇上愧疚什么?
江幺兀的想到前几天从下人口中套出来的话。
北王掌管兵权,侯夫人也是女将,池厌从小在军营长大。
后来,在一场没有悬念的作战中,本该大胜的北王夫妇双双阵亡,只剩下池厌一个稚儿。
兵权被收回,池厌的手上只剩下破败不堪的狼骑卫。
这一场浩劫,无非是因为功高震主,封无可封。
江幺垂眸,如果池厌真的是因为这个才造反......
长今公主碎碎念道,“不过,北王这个性子真是让人受不住,以后铁定打光棍了吧!”
“不过——”她猛的放低声音,凑到江幺身旁,“这种人会不会对媳妇特别好?”
江幺感兴趣的低声问,“怎么说?”
“幺幺,要是他喜欢你,铁定傲娇的不行,脸上不在乎,心里不知道多在意呢...”
“这样傲的家伙,却愿意跪着吻你的指尖,岂不是很爽?”
——嘶
病娇幺幺勾唇,心中赞同了这个想法。
宫宴显然很受重视,直接把举办场地放在了金瓯殿。
金瓯殿一般是历代皇后居住之地,只不过如今的皇上没有正式立后,就闲置起来了。
三个大字映进江幺眼中时,她猛的想起了江林今天早上跟她说的话。
应该是——
“幺幺今天开心的玩,兄长给你准备了惊喜。”
惊喜?
江幺眉心微动,不知为何,有了不太妙的感受。
果不其然,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大殿内的位置都是固定的,一进去就有侍从引着他们上座。
她的位置很靠前...旁边就是传说中她“痴迷暗恋”的太子殿下。
江幺抬头,江林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笑。
江幺:......我还能怎么办?
于是她甜甜的对着“好心”的阿兄笑,而一旁注意到江幺后就精神紧张的太子周武惊了。
这个女人对着自己笑的这么诡异干什么?
江幺心里苦,一坐下就听见旁边周武轻咳几声。
“嗯?”江幺转头,友善的问候,“太子殿下是不舒服吗?”
而沉浸在惊恐之中的周武,听到耳朵中犹如,“你特喵的想死吗?”
那天一剑捅穿肩背的场面再一次出现在眼前。
他深吸一口气,状似镇定的放下手中的杯盏,冷漠道,“无碍。”
江幺的视线扫过他颤抖的手,笑吟吟的转回去。
然而——
她的对面竟然是池厌?
池厌来得早,江幺一进来他就看见了。
没想到江幺这个家伙,不是盯着那个白莲男笑,就是跟旁边的废物太子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