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不变,“带回去给我好好招待。”
“是!”
他咬着牙走近江幺,紧紧地抱在怀中。
心中是无法言喻的害怕。
他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了江幺,他该怎么办?
“别怕别怕。”
他语气温柔,像是哄一只胆小的小猫。
江幺在他怀中瑟缩一下,可怜巴巴的含着泪瞧他。
“多亏阿兄来了...”
“我...我好害怕...”
“乖。”
萧六不可置信,满头问号。
??
一直哽在喉头的血噗的一声呕了出来。
萧六怀疑自己眼瞎了,等回府救治之后,夫人也没有再找他。
但他还是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嘴。
并且在心中把夫人的杀伤力提到第一位。
池厌更是武功高强,深不可测。
但是只要夫人一在场,池厌就像是自发带上了柔光滤镜。
这样一比较,总感觉看起来娇幺实则杀人不眨眼的夫人更加可怕。
雍州的敌对势力被一一摆平,池厌也把手下官员进行了大清洗。
跟京城夺嫡争皇位的京城一比较,雍州颇有桃源之称。
孟春之际,绿芽初冒。
少年郎君举行曲水流觞,未出阁的小娘子们也穿上春衫去湖边踏青。
十分闲不住的长今自然是也想要凑热闹。
但江幺却在前几日感染了风寒,被池厌勒令只能卧病休息。
“幺幺幺幺...”长今拿着柳枝一边逗弄小猫一边念叨,“快好起来吧~想要出去玩~”
她虽然自来熟,却很看眼缘。
莫名其妙的亲近感,只在江幺的身上感受到过。
也只想跟江幺一起出去踏青。
小猫跳到江幺的身边,蹭着她的掌心。
“好呀,”江幺弯起杏眸,“我也想出去,在外边晒太阳一定很舒服。”
长今对她亮起星星眼,又嘟囔道,“池厌怎么管你这么严?
他肯定是怕你看见美貌小郎君被勾跑,
哼哼!”
说到这个,长今也想起自己的悲惨经历。
她来了雍州之后,一开始是强烈要求自己住的。
后来因为她觉得宅子里太恐怖,就慢慢的搬到了林安的府内。
本以为林安很忙,根本顾不上她折腾府里的东西。
没想到她居然失策了——
不仅被管着吃早饭,甚至话本都不许熬夜看!
简直就是一个大写的悲惨!
她哭丧着脸道,“他管你这么严,别最后适得其反!!”
她刚说完坏话,池厌就冷笑着进屋了。
他啧了一声,就让人把她赶出去。
“让你来,你就给江幺上眼药?”
长今哀嚎着离开了,只剩江幺笑眼看他。
“池厌,我已经好了。”
他懒洋洋的反问,“是吗?”
说完从小几上端过汤药,先喝了一口试了温度。
“先把药喝了。”
江幺杏眸含泪,雾蒙蒙的盯着他,“不喝...已经好了。”
她最讨厌吃药了,怎么离开家中,还有人逼她?
池厌一到喝药时就变成了铁石心肠,“不行。”
江幺又怕痛又怕苦,垂眸靠在靠枕上,委屈巴巴的抗拒。
池厌啧了一声,有些无奈。
端起药碗,喝了一口。
在江幺诧异的视线中,捏起她的小下巴,压了下去。
棕色的药液滑过下颌,消失在两片细白的锁骨之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