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幺没受什么罪,池厌瘦了一圈。
十月怀胎后。
在一声,“皇帝大喜!龙凤呈祥!”之中。
两个性格迥异的孩子降生。
池厌却看都没看孩子一眼。
第一时刻冲到江幺的身边。
“别怕。”白皙的手轻抚男人的脸颊。
江幺温柔的笑,“我不会离开你。”
“怎么像个小孩子。”
池厌心想,只有被宠着的人才能像小孩子。
没想到这句话一语成谶。
两个玉雪可爱的宝宝因为父皇总是争宠,长成了极为独立的性子。
一日,一出生就是太子的池肆,小大人一般背着手走进御书房。
他正正经经的瞥了一眼窗前的小桌。
那是江幺的地方。
认真道,“爹爹太粘人了...”
一阵微风吹过。
小桌上轻薄的宣纸发出响声。
池肆费力的坐上凳子。
看着上面的字。
一个一个的指着念道,“池...厌...饲养手册...咦?..”
小太子磕磕巴巴的读出声,“要哄...每天..早上..亲亲...”
“亲亲?”他拧眉,“啊?”
窗外江幺和小公主一起放风筝。
一身玄衣的池厌懒洋洋的倚着墙。
江幺裹挟着香气扑进池厌怀中。
池厌眉眼温柔,揉了一把她的头。
“我们今晚溜出去玩儿?”
江幺小小声的道,“好呀,我好想吃糖葫芦。”
他磨了磨牙,坏心思的道,“亲亲夫君,就给你买。”
江幺“唔”了一声,踮脚在他的嘴角落下一吻。
池厌眉眼间带上燥意,大掌压住她的后脑。
又滑到后颈,轻柔哄道,“乖,给你买。”
小太子和小公主对视一眼。
同时捂上了眼,“羞羞!”
后来,江幺和池厌真正的过上了腻腻歪歪的日子。
池厌性格强势狠厉,有时暴脾气上来了也听不进去劝谏的话来。
但有朝臣另辟蹊径,去皇后娘娘那边告状。
竟发现有奇效。
帝后之间的深情一时传为佳话。
市井之中有不知名写手杜撰帝后之间的爱情故事。
听闻描写太过真实,甚至被写入野史。
路边的茶楼,人影错落。
街上传来了两三声吆喝。
一清瘦男子长袍摇扇。
“且说那玄衣小将,单手执戟立于城门之前,
嚣张叫阵——
尔等贼人,速速开门!”
他猛的停顿,让众人急的抓耳挠腮,“然后呢!赶紧说啊你!别吊我们胃口!”
那人悠闲的摇摇扇子,“那城门竟倏地自动打开,
一头上有几块大疤的和尚献出头颅,
大吼,'皇帝乃天子!尔等速速避让!'
百万大军齐呼皇帝大名!
震天彻地!”
“嚯!”众人惊呼。
他喝了一口茶水,猛的转了话头。
“且说当今皇帝——
可谓是文能定国,武能上马打天下!
众位说是与不是!?”
“是啊!咱们百姓的日子可是越过越好了,咱以前哪能吃上糖啊...”
“对啊,咱家囡囡都能穿上新衣服了...”
那人晃晃脑袋,“可皇帝生性坚韧,也有坏处——
自是难以听人所言!”
不等众人议论,他双手朝皇宫处抱拳,“就小生来看,
皇帝强硬,娘娘柔和,
阴阳之道自在其中。
娘娘仁爱,江善济贫,
盛世即在眼前——”
他语速又快又激动,清瘦的身子都微微颤抖,台下众人直直的盯着他。
嬉闹的小孩子们停下步伐,乖乖的安静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醒木一拍。
众人齐齐一震。
他长叹一声,“且看后来——
海晏河清,万国来朝!”
一室寂静。
之后是激烈的掀翻屋顶的吼声。
“好!!”
“干他娘的!越过越好!”
江幺托腮,手指勾了勾一旁池厌的指尖。
他依旧是玄衣少年模样,懒洋洋的歪头瞧她。
嚣张肆意,却愿为一人舒展眉眼。
那就——
一起共白头。
“滴——”
“脱离位面成功!”
江幺有些意识恍惚。
池厌的眼泪太烫人。
她不过是寿终正寝,池厌为什么那么难过。
曾经在六界逍遥的江幺有些不明白。
她深深的闭眼。
微蹙眉心,是那个世界还没有脱离干净吗?
为什么胸口还是有点疼。
突然面前冒出一只冒着亮光的东西。
特辣眼睛。
江幺悲伤的心情都没了,
“萝箩,你干嘛呢?”
满身圣光的家伙哭唧唧的道,“大佬大佬!我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