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亮了,有的茅草屋已升起了袅袅炊烟。
林月华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她头疼欲裂,嗓子也火烧火燎般的疼痛了起来,身子一会儿像被火烤,一会儿又如坠冰窖。
林月华艰难地张了张嘴,她喊了声:“温姨,把空调打开。”
“哇”地一声,小女孩儿就大哭了起来,跑出去喊道:“大姑,求求你了,让林爷爷来看看吧,姐姐烧了一晚上了,刚才已经在说胡话了。”
“二丫,大妞睡一觉就会好的,不用看大夫,死丫头还睡,不起来做饭。”那妇人不满说道。
“大姑,姐姐不是偷懒,姐姐是病了,大姑你去看看吧。”小女孩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那妇人去了林月华房内,摸了摸她的额头,吓了一跳,嘀咕道:“看病还得花银子,让大妞睡一觉吧。”
林月华头疼得不行,耳边叽叽喳喳的,一半天也不开空调,不由烦躁了起来:“都说了开空调!”
小女孩跪了下来拉着妇人的腿,哭求道:“大姑,你听姐姐说胡话了。求求你了,让村医来看看,姐姐会死的。”
不知是哪个字触动了那妇人,那妇人摸了摸还没捂热的二两银子,最终同意请村医。
不多时一位巍巍颤颤的白发老头林村医到来了,路上他已听了林二丫说了怎么回事,林大妞被她大姑打骂离家出走被赵家那小子救了。
林村医把了脉,摸了林月华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把他也吓了一跳,心道造孽咯,这要烧死了哟!
“林爷爷,姐姐怎么样了?”林二丫眼里满含担忧。
“我开服药,按时煎给大妞喝,你放心吧,会好起来的。”林村医其实不抱希望,只是不忍心安慰着小丫头。
林二丫一听立马高兴了起来:“多谢林爷爷。”
那妇人也就她们的大姑一听诊金要十个铜板,脸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不情不愿给了钱:“也太贵了。”
林村医没和林大姑计较,十个铜板那是看在乖巧懂事的二丫面子上。
林月华昏睡了几天,这几天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是不是在做梦,梦里一个小女孩天天守着她,还有一个小男孩儿也来看过她。
她这几天头太疼了千万根针扎形容也不为过,这车祸的后遗症真严重,她得找个好医院拍拍片子。
强撑着睁开了眼皮,见小女孩儿慌慌张张地跑来。
“姐姐,不好了,邻村那张鳏夫来了,说来接你过门。”林二丫急得不行。
林月华也彻底清醒了过来,睁开双眼,她眼里露出寒芒。
让她嫁给一个鳏夫?呵!
“你扶我起来。”
林月华在林二丫的搀扶下来到了门口倚门而立,院子里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
“你看吧,我说了这人是好好的吧。”林大姑笑着对一胡子拉碴的男子说道。
那中年男子瘦小黝黑,脸上有颗大黑痣,看向林月华的目光似乎在打量牲口,他不满道:“这林大妞也太丑太瘦弱了些。”
林月华气笑了,他以为他是哪根葱?还嫌弃她!
“唉,算了,算我倒霉。”那张鳏夫让喜娘去牵着林月华。
林月华一把打开那喜娘的手,大呵一声:“慢着!谁说我答应嫁给你了?”